不是，不是因为报仇。
他想否定，摇头
动作却停下，良久，点
点头，挪开手，像是第
次真正看清他长相般，把他五官看在心底。
“好。”他说，语气坚定：“
会加油……除掉这个心魔，师父，别对失望。”
清冷双眼看过来，像是神明从天际向凡人投注目光。
“为师永远不会对你失望。
不！你是假！是骗子！师父还在等着，要出去！出去！
轰——
黑云翻滚，第八层反噬来得突然又惨烈，他被卷入其中，摆脱不能。
他终究没有成功突破幻境获得道心馈赠，成为那特殊万分之二。他只是个卑鄙世俗之人，怀揣着些不该有心思，对朝他伸出援手人生出贪念。
“对不起……”他满身重伤地被黑袍人从迷障里带出，羞愧地捂住自己眼睛，怕软弱和狼狈被对方看见，“对不起，对不起……”
他心底最深欲望……是师父？
心像是泡在池冰水里，他浑身发抖，不敢置信。
不、不可以。
许许多多个细节闪过脑海，那些不自觉想要靠近心情，那些伸手想要触碰动作，那满腔为对方便无所畏惧勇气……还有进来前，那个情不自禁拥抱。
不。
，有怨就去发泄，等仇报，怨也发泄，再干干净净地去追求新生。
只要还活着，切就还有希望。
“真好啊……能遇到师父。”他珍惜地摸摸即使自己满身狼狈，也小心地没让它沾染上丝污秽小网，站起身，带着笑容朝着第八层走去。
报仇大关都过，他相信已经没有什
能难住他。
第八层迷障开启，里面是桃源仙境，和仙境中静静望过来师父。
他不停道歉，满心痛苦绝望。
“没关系，失败很正常。”黑袍人摸摸他头，力道温柔。
他心脏紧缩，用力摇头。
不是因为失败才道歉，不是。
“为师说过，想报仇是正常，无需过多在意。”那人却以为他是被报仇之心关在迷障里，温声劝导，细心抚慰，“待你再强大点，为师就放你出去报仇，除这个心魔。”
他蹲下身，不敢再看前方幻境眼，抱住头。
怎可以，他怎可以……那是师父啊，是他最最好师父啊，他居然对悉心照顾他救赎他师父起不该起心思。
怎可以。
要逃，要离开，这是幻境，是假，他没有这卑鄙，没有用自己肮脏双手试图玷污神明。
“玉贞，到师父这里来。”
“玉贞。”对方开口，朝他伸出手，“过来，到师父这里来。”
他疑惑，难道幻境已经结束？
他边想边朝前迈步，走到半又猛地停下，脸上不自觉挂上笑容消失，脸色唰下变得惨白。
不，师父今天穿不是这身法袍。
这是幻境，是可以诱导出人心底最深处欲望幻境。眼前桃源和师父都不是真，是……幻境反射出他心底最深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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