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画面消失,喻臻站在片黑暗里,怔然良久,自嘲轻笑。
爷爷啊……你怎连
画面再换,还是那个二居室,青年男女正在冷言冷语谈判,摇篮里孩子闭着眼睛,似乎是睡着。
“喻锦成,当初真是瞎眼才和你在起。”
“彼此彼此。”
“孩子是不会要。”
“也不要。”
已经长到几个月大婴儿躺在摇篮里,只会痴笑和流口水,看起来傻傻。
憔悴些女子崩溃地推推摇篮,尖声吼道:“笑笑笑!就知道笑!你这个傻子!傻子!外面人都在嘲笑,锦成也不爱回家,都怪你!”
砰!
摇篮被她推得撞到墙上,里面婴儿受惊,终于不再笑,开始高声啼哭。
女子却越发崩溃,突然站起身,伸手朝着摇篮里婴儿胳膊掐去。
死抱着个襁褓,男子正在和她争抢。
“小舒,这孩子不能要,医生说他大脑发育畸形,以后就是个傻子!只会拖累们!”
“不,锦成,他是们第个孩子,万是误诊呢,不要丢掉他好不好,哪怕送他去福利院也行,求你不要丢下他。”
被唤作锦成男子似乎拿女子没办法,烦躁地收回手,原地转两圈,问道:“你真要留下他?”
女子哀哀哭泣,死死抱着孩子。
谈判陷入僵局,最后还是女子出主意,说道:“放福利院吧。”
“可没你那没良心。”男子话语突然转,说道:“这样,这套房子归,你净身出户,孩子就归管。”
女子冷笑:“你有这好心?”
“没有。”男子倒是坦荡,直言说道:“那个道士养父是个烂好人,孩子送过去他肯定会好好养大,比在福利院要好,但你呢?汪舒,你家里有人能帮你照顾孩子吗?”
女子沉默,侧头看摇篮会,然后坚定地收回视线,应道:“好,房子归你。”
“不……”
喻臻心脏紧缩成团,不敢相信女子态度变化得这快。
画面再换,婴儿又长大些,女子却变模样。她穿着漂亮长裙,踩着尖细高跟鞋,指甲涂得鲜红,完全不管正在摇篮里哭得撕心裂肺孩子,提着手包出门。
没过多久,穿着西装带着酒气男人回家,看都没看摇篮眼,醉醺醺地倒在沙发上,睡着前还抱怨孩子哭声扰他安眠。
喻臻站在原地,嘴唇紧紧抿着,努力想要看清男人模样,却什都看不清。
男子用力砸下身边树,咬牙应道:“行,留就留,你别后悔!”
喻臻站在画面以外,听着他们对话,心脏跳动速度慢慢加快,视线落在女子怀里襁褓上。
直觉告诉他,那个孩子是他自己。如果直觉是对,那现在这两个正在为是否留下他而争执人,应该就是他父母。
可爷爷不是说,他父母在他出生没多久后就去世吗?那这两个人……
画面突然变换,变成个小小二居室里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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