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臻愣住，然后突然明白
他
意思。
不能说，不能把真名告诉任何人，因为天道会发现。
心里莫名弥漫起
股浅浅难过，喻臻随着殷炎下车进入酒店，在走入电梯前忍不住上前步，再次扯住他衣袖，问道：“那
什
时候能知道？”
殷炎侧头看他，突然抬手盖住他眼睛，回道：“等你变得足够强大，等魂魄借由你身体得以补全，这天就再也奈何不。”
叮，电梯门关闭，徐徐上升。
喻臻聋拉着眉眼扭头看窗外，几秒后突然又把头侧回来，身体歪歪，调整到个可以看到殷炎侧脸角度，说道：“谢谢你。”
帮忙清理出旧箱子、费心帮他积攒力量、找借口给他买衣服……殷炎虽然总是没表情，还时不时莫名其妙和他保持距离显得很嫌弃他，但他能感觉得出来，对方是真对他好，如同家人那般，自然而温暖。
殷炎依然没有回头，甚至连开车节奏都没变下，但喻臻发现他突然眨两下眼，十分突兀两下。
“殷炎这个身份是因果，给你买衣服最终目是为全这个身份所附带东西，你受连累，不必道谢，是该道歉才是。”
仍然是平静语气，恰好辆车迎面驶过，灯光滑过，模糊殷炎说话时表情。
从商场出来时天已经快要黑。
殷炎平静着张脸开车，喻臻平静着张脸逗猫，两人个坐在驾驶座，个坐在后座右侧，中间仿佛隔着个银河系。
“喵~”
虚无在喻臻掌心起立，前爪艰难地按到他脸上，似在疑惑他长相，伸着脑袋不停嗅来嗅去。
喻臻纵容地把它托抱在自己脸前，由着它嗅来嗅去，眼睛盯着它动来动去耳朵，眼里喜爱几乎要溢出来。
电梯外，韩雅停在距离电梯口两步远位置，怔住。
刚刚电梯内那个侧头浅笑，眼神温柔隐带傲气俊美男人，是殷炎？是那个满身庸俗金钱气息殷炎？是那个总是摆出副深情懦弱模样殷炎？
不……殷炎怎会是那个样子，怎可能露出那样神情，不是，肯定不是。
“小雅！”伍轩快步跑过来
喻臻靠在车玻璃上，心里突然又开始痒痒，忍不住问之前直没敢问问题：“你名字是什？”
又辆车驶过，殷炎这次没有立刻回答，安静会才说道：“殷炎。”
“是说你真名。”喻臻把靠着车窗头抬起来。
汽车拐入殷家人所住酒店，稳稳停下来，殷炎解开安全带，回头看着喻臻眼睛，说道：“殷炎，在此界，只有个名字，殷炎。”
这样说着，手指却往上，指指已经彻底暗下来天空。
“虚无。”殷炎突然开口。
奶猫僵，乖乖缩回爪子，朝着喻臻叫声，甩甩尾巴，消失。
“……”
喻臻放下手，看着殷炎后脑勺，不说话。
殷炎理直气壮：“虚无还太弱，不适合长时间停留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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