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
喻臻心里紧,隐隐意识到什,挣扎着想要起身去接触老人。
“这所道观被强留这久,也该解脱。”老人感叹着,突然朝着祖师爷神像叩首大拜,嘴里低低念起让人听不懂经文,然后声音渐低,金光升起,周围所有事物开始褪色。
“爷爷!”
“小臻,享福去吧,下辈子,爷爷再继续给你讲故事。”
喻臻拧起眉毛,提着开水瓶头也不回出厨房。
等殷炎也收拾好自己进入房间时,喻臻已经面朝墙壁躺到床上。
老床不大,才米五宽,现在上面分两头摆着两个枕头和两条被子,被子上还搭着条厚毛毯。
殷炎记得,白天这张床上枕头是并排放着,很明显,铺床人并不想和同睡另个人有过多交流,所以故意把床铺成这样。
他没说什,关灯,十分识趣地躺入空着被子里,闭上眼睛。
而喻臻对待家人,向是紧张且迁就。
先步进入道观殷炎已经提前开道观内灯,免喻臻抹黑进入摔倒可能。
然而喻臻没意识到这点,匆匆拐入厨房,笨拙解释道:“殷炎,没有怀疑你车技,抓扶手只是、只是种下意识反射行为,……”
殷炎转身把开水瓶塞到他手里,说道:“知道,去洗漱,然后睡觉,你吸收力量需要消化。”
喻臻接住开水瓶,实在从他表情里看不出他情绪,小心问道;“那、那你还生气吗?”
风驰电掣回道观,喻臻拽住车辆顶部扶手,彻底风中凌乱。
好、好快,也好稳,直接把他车技比成渣。
“到。”
殷炎把车稳稳停在道观门口,回头看眼他怂兮兮抓着扶手样子,平静脸推门下车,然后直接进缺块大门道观。
“……”
喻
安静农村夜晚只有树枝被风吹得晃动声音,喻臻突然睁开眼,发现外面阳光灿烂,而他正坐在道观前屋门槛上,面前是爷爷跪坐在祖师爷神像前抛洒铜钱身影。
“爷爷?”
他疑惑,想起身,却发现自己动不。
“小臻,你没事,爷爷也该走。”
老人没有回头,手里抛洒铜钱动作却停。
“像小狗。”
“什?”
“你刚刚样子。”
……
…………
喻臻看眼自己抓着扶手手,又看眼殷炎渐渐被门板遮挡背影,稍显尴尬和心虚把手收回来。
以殷炎展现出平稳车技,他抓扶手行为实在是多余,且满含对司机不信任。
虽然刚刚殷炎仍是脸平静模样,但从他自顾自下车,并招呼都不打就独自进入道观行为来看,他应该是生气。
直包容温和人突然发出生气信号,喻臻有些不知所措,还稍稍有点点慌。
现在两人是条绳上蚂蚱,潜意识里,刚刚失去这世上最后个亲人喻臻,已经无形把种相依为命家人般感情投注在殷炎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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