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被塞进个保温杯,喻臻张张嘴,却说不出话,摇头把保温瓶还给老警官,起身有些恍惚地朝着道观内走去。
错觉,都是错觉,定是他休息不好,所以产生错觉。
救护车上,护士帮男人擦掉脸上血,见他嘴唇翕动似在说着什,微微弯腰。
“别哭……”
“别哭?”护士疑惑,冷不丁车身突然剧烈抖动下,吓得她连忙伸手按住病床,提高声音说道:“慢点开!你们是嫌病人伤得不够重吗!”
“哎呦!这是怎?”
“小伙子你怎,哪里不舒服?”
“快!来个人帮把他扶起来!”
凉意侵袭全身,头剧烈疼痛起来,身体被搬动,喻臻强撑着睁开眼,看着上方警官不停开合嘴唇,耳边却响起另道低沉微凉陌生男声。
“别哭。”
个。”
说完又看眼救护车那边,确认问道:“那个男人就、就只是伤得重吗?”而不是凉?
他这问题问得有些奇怪,两位警察对视眼,猜他可能是被吓到,年长警察开口安抚道:“确实有点重,但幸亏止血及时,不然估计撑不到医生赶到。是你帮忙包扎吗?”
喻臻再次点头,手指捏紧又放松,心慌感散些。
看来之前果然只是错觉,冬天手冷,他可能摸错也说不定。
“抱歉抱歉,地上全被雪盖,有个坑没看到。”司机连忙解释。
“安静。”
直专心处理病人伤口医生突然皱眉开口,护士闭嘴,回头看医生眼,又看眼床上病人擦干净血迹后露出俊美五官,想起那辆车头完全变形跑车,在心里叹口气。
这些有钱人真是……作孽哟。
哭什?是谁在说话?
“等。”
等谁?你是谁?
他摇摇头,心口突然暖,脑中疼痛减轻,冰凉四肢慢慢回温,意识陡然挣脱那股疼痛带来迷雾,所有感官回归现实,面前是年长警官关切脸,耳边是他温厚声音。
“小伙子你怎?来,先喝点热水。”
“车后玻璃也是你砸吗?用什砸,能跟们详细说说吗?”警察继续询问,还拿出个本子记录。
喻臻冷静下来,老老实实回答警察问题,还在警察要求下去现场把那块他用过砖头找出来。
此时跑车上压着树木已经被挪开,车门大开,里面人全被转移到救护车上。喻臻这边刚把砖头指给警察,那边救护车就发动起来,载着病人顺着土路离开。
“雪天路滑,这里又偏僻,也不知道那个男病人能不能撑到医院。”
某位小警官感叹着说句,喻臻听侧头看他眼,刚准备告别警察回道观里,眼前突然黑,股凉意从脚底蔓延而上,身体晃晃,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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