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成自然。”陈正笑笑，很
然
应句。
“习惯力量真强。”连萧点点头表示赞同。
估计是
听连萧说起丁宣，让陈正又想起自己弟弟，他没再多聊这个话题，耷着眼皮往嘴里扒饭。
“你跟姚嘉，”宿舍没别人，连萧偏头看着他问，“怎
样？”
连萧直不是个喜欢掺和别人私事儿人，但看着眼前陈正，莫名让他想到那个在操场看台上，沉着眼睛对他说“你和
不样”陈正，还是没忍住开口。
电话被拿走，丁宣也没追着要，连萧跟老妈聊几句，听老妈又交代他些有没，最后让她把电话再给丁宣，对他说：“丁宣，晚安。”
丁宣脸颊在听筒上摩挲出细细声响，也没有跟连萧道别。
开学后节奏就像回暖天气，日渐紧凑。
连萧每天忙碌于学校与兼职之间，这学期他开始试着跟导师小科研，项目不大，安排给他任务也都是从打杂查资料开始小活。但真忙起来，也有顾不上吃饭，教学楼寝室实验室连轴转时候。
不管忙到来不及吃饭，还是兼职到处跑跑得腿酸，倒床上闭眼就能睡过去，每天给丁宣打个电话，都是连萧雷打不动要做事儿。
个耳朵贴着，听着电话那头阵悉悉簌簌动静，感觉过好会儿，听筒才被人重新拿起来。
“丁宣？”连萧喊声。
手机里又是空白几秒钟，丁宣模模糊糊小声应句：“连萧。”
连萧听着他声音，感觉这天忙忙叨叨没着没落心情，才终于安稳下来。
“你干嘛呢？”他问丁宣，“想吗？”
其实到现在，
丁宣接电话反应每天也都个样，连萧喊他他也应，知道回喊声“连萧”，也能说再见说晚安，除此之外什多余表达都没有。情绪也是，平平静静，不管连萧今天是多说几分钟，还是提前挂电话，他都没有多留恋意思。
“琢磨什呢？”陈正从食堂打饭回来，就看见连萧靠在床头盯着手机愣神。
“嗯？”连萧回神看向陈正，笑笑坐起来，“人真怪。”
“你。”陈正把连萧那份饭递给他，“谁又怪？”
“小时候老想着弟要是能明白事儿就好，别粘着，别跟个尾巴似分不开。”连萧接过饭盒道声谢，跟陈正起坐下来吃，“现在他真分得开，不适应反倒是。”
丁宣不会说想也不会说不想，他只是沉默，发出纤细又平稳呼吸声，没有连萧想象中焦急不安情绪。
连萧听几秒钟，下午那种复杂微妙心情又浮现上来。
既希望他好，又不希望自己离开对他毫无影响。
“想，怎能不想，晚上吃饭还想着找哥哥呢是不是？”老妈倒是很满意丁宣现在状态，把电话接回去，笑吟吟替丁宣回答。
“本来还怕你走，他又跟以前夏令营那次样，结果没喊没闹。”她感慨似告诉连萧，“真是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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