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宣。”二光离开后，连萧把丁宣捉过来扣怀里，很认真地问，“你在生
气吗？”
丁宣正在吃
个苹果，被连萧弄得有点儿莫名其妙，鼓着边腮帮子，把手里苹果递
过来。
“不吃。”连萧微微摇头，继续问，“你在生气跟你分开那
久吗？”
“连萧。”丁宣稀里糊涂地喊他声，继续咬苹果。
连萧看着他吃，看很久，中间丁宣注意力又被鱼缸里鱼吸引走，歪着脑袋想看，连萧将他轻轻拨回来。
“不是，就不信他不说自己经典语录。”二光乐得不行，摇不来丁宣，干脆自己拆开“咔咔”吃，边吃边喷沫，“以前多爱说啊，别人说你好谢谢，他就宣宣爱你，万能语句。”
以前真是这样，丁宣成天爱来爱去，听得人耳朵都起茧，现在等都等不来句。
“现在会说你好谢谢。”连萧说，“也能自己照顾自己。”
“啊，”二光应声，“那不挺好吗，至少在他姑姑那没白遭几年罪。”
“再说不爱就不爱呗，”他说着又乐，勾着拖鞋蹬连萧小腿，“不说你还不乐意，你缺爱啊？”
萧有肢体接触。他无聊就在屋里转圈，看看小鱼摁摁电脑键盘，总能给自己找到事情做。
除能给自己找到各种事情做，丁宣现在还能自己照顾自己。
他自己拿餐具，自己洗碗，自己洗衣服晒衣服，自己把用过东西放回原处摆整齐，自己叠被子，还会自己泡方便面吃。
要不是连萧习惯跟丁宣起洗澡，人家也能自己调洗澡水，自己把自己刷洗得很干净。
这些事都是小时候连萧巴不得丁宣赶快学会，也是他把丁宣送走之前，手把手去教会丁宣做事。
“你亲下。”
“滚蛋。”连萧被二光说得有点儿不好意思，杵着腮看丁宣吃苹果，懒得搭理他。
“人只是长大不爱说，又不是不爱你。”二光笑半天继续分析，“再说，估计生你气呢，生气也不爱说话，还爱你？”
二光随口句话，却把连萧听得愣愣。
丁宣对连萧爱就像种基因，很奇妙，从开始就没有缘由，不论连萧怎对他，他看到连萧总是快乐，没有任何其他情绪。
他爱太漫长也太纯粹，他爱连萧十年，用整个成长去爱，爱到让所有人觉得丁宣爱是理所当然，是本能，是呼吸与水，不可能改变，也不允许消失。
现在看丁宣在他身边做这熟练，他却有种很复杂失落感。
而最让他失落甚至不解，还是丁宣死活都不再开口说“宣宣爱你”。
“不说‘宣宣爱你’？”二光放假来找连萧玩，听他说完带回丁宣以及租房子缘由，愤慨之余，也对丁宣这个变化感到最神奇。
“不能吧，以前不成天挂嘴上吗？”他从买来大堆零食里随手捡个，冲丁宣摇，“来丁宣，说宣宣爱。”
“逗狗呢？”连萧抬脚给他踢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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