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礼节与过场都是免不掉,连萧快速配合着敬过去,余光与注意力直放在丁宣身上。
丁宣跟他差不多,他不说话,别人逗他他也不理,会儿耷着脑袋扣扣桌布摆摆筷子盘子,会儿抬头四处看看,眼睛东转西转,最后定会转向连萧。
姥
连萧使劲揉着丁宣脑袋,转头望向丁宣姑姑消失在人群里背影,心里串接串,闪过全是让他难以接受愚象画面。
“他们到底是怎给你看病?”他在丁宣额头上亲两下,放轻声音问。
丁宣不会说,旁边另家办喜宴人家出来放鞭炮,他在“噼里啪啦”声响里紧紧把脑袋扎在连萧怀里,声接声重复着“连萧”,像只瑟缩鸟。
“萧儿!”二光他们在桌上把果盘和凉菜都造光,不好意思主角没来就戳热菜,跑出来喊他,“嘛呢等半天……丁宣回来?”
“嗯。”连萧给丁宣捂捂耳朵,带着他跟二光块儿往里走。
连萧还不记事时候,被老爸老妈单独留在姥姥家,被老姨带过段时间。
具体原因老妈说过,连萧已经忘,他只记得老妈说,隔几个月她回家接连萧时候,连萧看着她已经不认识,老妈伸手抱他,他“哇”声就哭着往老姨怀里扎,直接把老妈眼泪也给哭下来,心里疼得稀碎。
后来老妈把这事儿说给连萧听,母子俩都是当笑话来聊,连萧还笑着自嘲:“这白眼狼呢?”
“不是白眼狼,小孩天性就这样,又不记事儿,可不有奶就是娘。”老妈拍拍他手,“要你跟你老姨直这亲呢,多久不回老家,看见你老姨和姥姥还是亲。”
当时连萧听就过去,也没往心里记,今天看见这样丁宣,他脑子里却不受控制地回忆起这件事。
“那你们赶紧过去,”二光朝里指指,“阿姨刚也找你呢。”
丁宣从小就怕人多怕吵,又是这个状态过来,还被鞭炮声吓个激灵。连萧带他进大厅时,本来害怕他会不会反应太大,预备着只要丁宣应激,就把他带去旁边空包间。
但是丁宣脱离外面鞭炮声,没多久就恢复正常。他抓抓自己脸,转着眼睛四处看看,重新牢牢攥住连萧手。
连萧带着他去到老爸老妈那桌,丁宣姑姑也被安排坐在主座,正跟老姨寒暄着。
老妈抱着丁宣说会儿话,在自己座位旁放张椅子,让丁宣坐着,给他拿点儿东西先吃,然后带着连萧给长辈们敬酒。
也突然就体会到,当时老妈心里得有多疼。
丁宣状态跟他那会儿并不样,他拥抱连萧力度能说明切。拥抱之前迟疑,连萧说不上来他是在疏远还是害怕,可无论是哪种,都让人无法接受,更无法愚象分开不到年时间,丁宣怎会在面对他时变成这样。
所有人都可以因为距离与空间而陌生,就像他与生生哥。
但是丁宣不行。
丁宣就不可能,也不应该对他连萧产生出这样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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