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几圈以后他自己站
会儿，再去该干嘛干嘛。
“再给宣宣弄只鸭子来？”老妈看丁宣这样都难受，孩子太乖
，闹都没闹声，“天天还找呢，也跟个小动物似
。”
“别弄鸭子，”老爸不太支持，“闹人，过阵子搬家再满地拉。”
“抱只小狗？”老妈说，“还是小猫，上厕所也能教。”
“不弄。”连萧直接
老妈从破烂堆里把牵鸭绳找到，丁宣攥个空荡荡绳在手里，看见连萧就过来牵他，朝他身后地上看。
“没有。”连萧摁着他脑袋抓抓头发。
丁宣扑闪着眼看看他，不说话，也没什
表情，抠着连萧手执着地低着头。
连萧也看他会儿，蹲下来搂搂丁宣，心里比刚才还不是滋味。
明明丁宣今天刚有点儿开窍，傍晚才画个大白鸭，到家就只剩个绳。
“哎连萧你说，”老妈琢磨会儿又说，“能不能是鸭子也跟猫狗样，觉得自己要不行，就自己走远？”
连萧都不知道说老妈什好，也没什开玩笑心思，只把丁宣牵给老妈：“你跟丁宣解释吧。”
老妈下下捋着丁宣头发，下子不知道怎开口。
连萧饭也不吃，掰个馒头夹点儿菜就下去，出门找鸭子。
他虽然不像丁宣那样喜欢大白鸭，嫌它老乱拉，但就算块石头摆在家里这些年都有感情。好好鸭子突然毫无征兆没，他也不得劲儿。
丁宣牵过来抱过去，跟养狗似养到现在，算起来也有六七年。
今年大白鸭明显没有以前爱动爱叫，连萧还专门想过，要是哪天大白鸭死，丁宣会不会难过。
他琢磨着别让丁宣看见死掉鸭子，到时候偷偷给埋，就骗丁宣说丢。
结果还真丢。
“什时候跑出去呢？”老妈还在鸭笼旁翻，边皱着眉回想，“到家
就做饭，也没注意它什时候没。”
连萧不知道丁宣心里究竟是什感觉，不知道他能不能明白和体会到那种具体难过，还是这些情绪只能像团混沌，茫茫然地塞在他不善表达世界里。
“鸭鸭回家。”连萧说。
“鸭鸭。”丁宣下下捏着他手，耷着眼小声重复。
连好几天，丁宣早上去小机构之前，和晚上被连萧接回家，第反应还是去找他大白鸭。
他也不吭也不喊，只在家里转悠。
更别提看丁宣像只没头苍蝇样，在家圈圈地找。
所以丁宣也不是不明白分别和消失。
摸着黑在楼下草丛里寻摸时候，连萧想到。
他什都懂。
把筒子楼底下能翻地方都翻，两手空空回到家，丁宣还在等着。
“有人抓走？”连萧低声问，脑子里闪过庞晓龙脸。
“不应该。”老妈摇摇头。
连萧也觉得不太可能。
整个筒子楼都知道那是丁宣鸭子，这些年从来没人乱抓过。
就算庞晓龙再烦人，他今天刚回来，应该也没功夫、没那欠专门来他家抓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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