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萧赶紧牵着丁宣让开，他“啪啪”在墙上拍两下，嘴里叽里咕噜不知道念
句什
，这才继续往前走。
另
间教室里坐着两个家长，有个年龄看着都挺大，应该是刚才拍墙小孩
爷爷，靠着墙在打盹。
另个不知道是妈妈还是别长辈，头顶心圈白头发，脸却没那显老。听见连萧进来，她扭脸望过来，连萧竟然摸不准要是打招呼该喊她什。
然而也没有喊必要。
这家长只是扫他们眼，像是外面各种动静已经很麻木，很快就重新回头。
连萧刚想跟过去看看，天赐突然又尖叫声，往固定椅小桌板上猛地拍。
“哎哟
……”二光猛地激灵，脸都皱起来，凑过来跟连萧咬耳朵，“他怎这样啊？”
丁宣也缩着半个身子偎在连萧身后，抱着他腿左右看。
连萧没说话，捏捏丁宣手，开始打量这个又是家，又是康复教室小机构。
他注意到周狄刚才都没用“客厅”来形容眼前空间。
连萧拉着丁宣往屋里走时，眼睛都不敢朝那妈妈仔细看。
他心里拧得厉害，莫名有点儿心慌，根本顾不上感受更多情绪。
等跨进周狄家门，把院子里那些场景都留在身后，他才跟从梦里回到现实样，脚踏实地地回过神。
“除卧室，屋里其他地方都是上课教室。”周狄简单地介绍句，径直抱着天赐进个小房间开电视。
天赐虽然不打自己，但还是不安生。
在她面前固定椅里坐个小女孩，在玩雪花片。
家长手里也捏着摞雪花片。她往小桌板上放片，小女孩捏起来看看，扔到地上。
家长伸手捡起来，继续往桌上摆。这次她按照红黄蓝颜色顺序，片接片，想摆成小排。
刚
确实也是。周狄家这房子有连萧家两倍大，但是空荡荡，几乎没家具，也就厨房和卫生间还有点儿“家”样子。
原本应该是客厅地方，用隔板隔成两个小空间，门窗全都大敞着，眼就能看光，里面都是些小桌子小板凳，柜子上摞着堆堆小孩玩玩意儿，就像个小托儿所。
身后传来巴掌拍墙声音，连萧拉着丁宣转身，又个小孩不知道从哪晃出来，正贴着墙边拍边走。
这小孩看着比丁宣都大，个子也高半头。
走到连萧面前，他如同看不见人，挤在连萧跟墙之间头也不抬，手掌贴着墙使劲往前够。
他胖成个墩儿却很灵活，在周狄肩上浑身拧着扭着直往后仰，拳头塞嘴里呜呜噜噜地咬，时不时突然怪叫嗓子。
“你能抱住吗？”二光在旁边看得都紧张，生怕天赐猛地使劲儿，再从周狄胳膊里撅出去。
“五岁小孩，有什抱不住。”周狄不以为意地说。
“靠，都五岁。”二光更痛苦。
周狄看着很有经验，天赐好几次突然往外拱劲儿，他都及时给搂回来。从抱天赐进屋，到把小孩卡在固定椅里坐好，套流程有条不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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