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家里不管多个谁少个谁，对你来说都感觉不到区别？”
连萧问着，老感觉哪儿漏风，捞着被子往丁宣那头掖掖。
丁宣
脸随着他方向转来转去，带着困劲喊
声“连萧”。
“也没见你想过你亲妈。”连萧困，把丁宣手拍开，卷卷被口闭上眼，“如果哪天
消失，估计你也不会有反应。”
丁宣摸着胳膊肘手
点点往他怀里滑，安稳下来睡着。
连萧不想跟她说那
多，但是丁宣跟苗苗在画画，他只能听着苗苗奶奶说话，边磕着瓜子看电视。苗苗奶奶给苗苗烧洗脚水洗脚时，还弄个盆让他俩也顺便洗。
两集新射雕放完，丁宣揉揉眼过来牵他，这是终于困要回家意思。
连萧喊声走奶奶，牵着丁宣直奔厕所。
把该拉该尿都放完，到家稀里哗啦搓搓脸洗洗手，等会就能直接进被窝。
丁宣睡觉时候往怀里塞手毛病直改不掉，连萧给他拿出去，等睡着丁宣还得塞回来。
回家想说给丁宣看病事儿，下成个不好在这时候开口话题。
“咱家没钱吗？”看老妈用毛衣缠着信封往行李包底下塞，他低声问句。
“谁跟你说？”老妈拨拨头发直起腰看他，抬手就是个脑瓜嘣儿，“小孩别管钱事，先操心操心你期末能给拿几分回来。”
连萧耷着眼揉揉脑门，看看丁宣再看看老妈，还是想说干预治疗事。
他正要张嘴，老爸拎着只大箱子从外面回来，进门就催老妈：“收完吗，车过来。”
大后天老妈果然没能回来。
大早她给胖老师打完电话，又往家里打个，惯例嘘寒问暖几句，想着她两个小孩自己在家可怜得不行，说着说着话就掺上鼻音
夏天他能烦死，现在寒假天冷，他就不嫌人家毛病多，丁宣实在太冬暖夏凉，往被窝里塞就是个大号热水袋。
丁宣也从来不挣扎，不管连萧搂着他睡还是横着腿架他腿上睡，还是手欠搓他胳膊肉小腿肉，他从来都不乱动。
“你是不是不会想人啊？”
丁宣今天晚上几乎声没出，迷瞪着要睡着之前，连萧还惦记着跟他说几句话。
丁宣在黑暗里冲着他方向眨下眼，手腕挂在连萧胳膊上，勾着手指头摸他胳膊肘上皴皮玩。
“好。”老妈把行李包递过去，套上衣服飞快地再扫眼有没有什漏，把丁宣搂过去亲口。
“跟哥哥在家乖乖，阿姨过几天就回来。”她边对丁宣说话，边把衣兜里毛票零钱掏出来给连萧，连串地交代他，“别带丁宣出去瞎跑，吃饭去苗苗家，妈跟苗苗奶奶说过。吃完饭就回家，晚上睡觉锁好门，想吃什零嘴就买。”
“知道。”连萧接过钱揣好，这些话他从小听到大，用耳朵都能背出来。
老爸老妈风风火火地连夜回老家，连萧领着丁宣去苗苗奶奶家吃晚饭。
苗苗奶奶爱听别人家家长理短，跟连萧问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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