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他是想带丁宣起去,但是丁宣从那次去少年宫以后,对于超出学校和家里路线范围无比抵触。
连萧牵着哄着也不行,把他从巷子口往马
丁宣少年宫报班计划,几乎是在家人意料之内夭折。
但是那天以后,连萧对于丁宣耐心与观察,比之前翻着倍数地往上涨。
他已经认准丁宣是自闭症,不管去不去医生那诊断,他都坚定这个念头。
坚定想法同时,连萧心里涌上股很微妙心情——知道“自闭症”这档子事带给他不仅是惊讶,就算书上说自闭症小孩可能辈子都治不好,他体会到也不仅仅是失望。
因为自闭症是个症,它是病。
丁宣脑袋被床挡半截,只露出半个后脑勺,撮翘起来头发轻轻晃晃。
连萧动动小腿,碰到丁宣胳膊,用脚趾去夹他肉。
丁宣不知道躲,也不嫌脏,连萧轻轻夹他两下,感觉只小手搭上他脚面,也轻轻捏捏他。
“上来。”连萧突然觉得丁宣乖得可怜,曲起膝盖踩在床沿上,支起脑袋拍拍床。
丁宣靠着床沿摇头晃脑会儿,蹬掉拖鞋爬上床,在连萧旁边趴下来。
连萧说半天,最后碾灭烟头起身去洗漱,拍拍连萧后脑勺只说这句。
那天晚上是连萧长这大以来,感到最迷茫与恼火天。
老爸老妈都太冷漠,冷漠到让他觉得陌生。
好像这些年对丁宣好,全是假样。
而当事人丁宣却像个快乐傻子,他已经把下午在少年宫又叫又疯事完全过滤,晚上照旧连萧在哪他在哪。
丁宣只是生病,他不是个傻子。
想到这点,连萧总会莫名地有底气,像是给丁宣寻到根。
这底气不是用来证明给别人,是疏解他心底里多年小疙瘩。
连萧开始没事就往新华书店跑,他还去诊所问许姨,和教他们班生物老师,想方设法地淘弄有关自闭症信息。
期末考试结束那天,他咬咬牙把攒挺久小金库都翻出来,提前交卷去趟儿童医院。
趴完他摸摸连萧用来垫胳膊肘枕头边,又往前动动,脑袋必须得挨在枕头上。
连萧把丁宣头发搓得乱蓬蓬,要求他:“喊声。”
丁宣眼珠在头发丝和连萧手指下乱转,玩连萧连帽衫上帽绳,不清不楚地咕哝:“连萧。”
“你这到底算能交流还是不能啊?”连萧捏着他脸,硬把人从枕头里扒拉出来,拨他眼睫毛。
丁宣护痒地搓搓眼,拧个身又不说话。
连萧跟跟老爸老妈吵吵叭火说话,他就在连萧身后自己转悠,牵牵大白鸭抠抠电视,完全意识不到家三口吵吵嚷嚷是因为谁。
连萧回房间砸在床上憋火生气,他也跟着进去,在床边转悠会,挨着连萧腿在地上坐下,后背乖乖地贴着墙。
“丁宣。”
连萧撤下搭在脑门上手,歪着脖子往下看他。
“你生病,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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