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中午
味道闻得连萧有点儿饿，但是丁宣今天不怎
配合，被摁眼角还有些抗拒，想朝旁边躲。
连萧手上
点儿都不松劲，他转不过去，眼角在连萧指腹底下咔咔地眨
好会儿，终于渐渐平复，虚虚地跟连萧对视。
“说话。”连萧命令他。
“说话。”丁宣嘟囔着跟着他学。
“别学
。”连萧说，“说别，说你怎回事，脑子里到底在想什？”
简直像他自己在家拽大白鸭样子。
连萧看他会儿，干脆也不走。
他边肩上还挂着两人书包，在丁宣面前蹲，小臂搭在膝盖上。
“不高兴？”连萧观察着丁宣表情，视线牢牢定在丁宣来回乱转眼睛里。
“班里谁又惹你？”他把着丁宣胳膊转圈，看他身上有没有钻墙角灰，又拉开书包看看有没有乱七八糟东西。
丁宣今天状态不怎好，有点儿毛躁。
连萧领着他回家，他手在连萧掌心里又抠又攥，整个人跟抽半副骨架样，老想往连萧身后赖。
尤其过马路时候，身边过去辆车、对面响起声喇叭，他都表现得很紧绷，贴着连萧老想拱脸。
“怎又？”又次把丁宣从屁股后头拽出来，连萧忍不住要皱眉毛，“好好走路。”
丁宣坚持半道，拐进回家那条小路后，他突然原地杵，没头没脑地“啊！”嗓子。
“没病。”
周狄这次回答得倒是很麻利，平淡里还带着烦人斩钉截铁。
“有病是丁宣。”
“他妈服！”二光听他这不会说话都无语，“又开始是吧？”
他赶紧往前几步隔在连萧他俩中间，怕连萧二话不说再给周狄揍个满脸花。
丁宣又不吭声，又要往旁边转眼，连萧卡着脸手就加力气。
“连萧
丁宣由着连萧把自己转来转去，不说话也不看他，像他每次无缘无故抽风样，让人摸不着头绪。
“看着。”连萧说。
丁宣伸手摸摸小巷墙砖，蹭指头灰，好半天才跟连萧对下眼。
“看。”连萧重复遍，伸手用虎口卡着丁宣耳朵根，定住他脸，拇指摁在丁宣眼角上，“眼别老乱转，傻子。”
天色阴得很沉，巷口风刮过去都带响，风中捎带着居民楼里炒菜香气。
“操。”连萧都让他喊蒙，扭头望着丁宣愣愣，他没忍住笑。
他摁把丁宣脑袋：“什毛病。”
丁宣喊完这声，那股莫名其妙紧绷状态似乎发泄出去些，捏着连萧手不动，扑扇着眼皮左右看。
连萧拽拽他手，丁宣往前挪步。
再拽下，再挪步。
不过连萧这回并没有动手。
现在在他心里已经认准周狄有病，这货就算脑子没病，心理指定也不怎正常。
最后节课天就阴，今天似乎是要有雨，他得赶紧去接丁宣。
“别惹丁宣。”
给周狄留下句警告，他重新甩上书包，加快步伐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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