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老妈示意连萧往前来点儿，伸胳膊给他掸掸裤子上
灰。
连萧还想再问丁宣到底怎
，张张嘴，他看着现在老妈，又把嘴闭上。
“癫痫是什意思？”直到最后听医生说要给丁宣吊水，连萧抬头问老姨。
“嗯？”老姨看着他想想，“就是抽抽，跟你被咯吱时候
样。”
“
被咯吱时候也不尿裤子啊。”连萧想不明白。
“也不算癫痫，没看出毛病。他是被吓着，不吓着就没事。”老姨搓搓连萧后脑勺，连萧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病房没位置躺，护士只能在走廊长木椅上给丁宣吊水。
不管是卫生所还是医院，在连萧印象里都不是什好地方。
他打小就皮实，能记事以后基本就没怎来过医院，来就是打疫苗，比挨老妈揍还让他发怵。
这回终于不是为打针过来，他也点儿都不觉得好受。
医院乱糟糟，进门还有家子抱着个小孩跟他们赛跑，那小孩哭得撕天裂地，脸血，说是放炮绷着脑门儿。
又是放炮。
黄老顺说话快，嘴皮子磕就冒出长串，又扫眼屋子人，“这谁家小孩？”
这个问题没人回应他，姥爷姥姥跟他寒暄过去，让大舅去开车。
老妈立马去抱个被子来把丁宣围上，往拖拉机上抱时候，连萧看见她胳膊都在哆嗦。
大过年，家里不能没人。老姨跟老姨夫陪着老妈块儿去镇上，连萧跟在他们屁股后头往拖拉机上爬。
“萧萧不去。”姥姥在底下喊他，“你去也帮不上忙。”
“来抱。”老妈把丁宣从老姨夫手里抱回来，又给他拢拢被子，像哄小小孩那样，下下轻轻拍着丁宣背。
老姨跟老姨夫去旁边说话，连萧这才凑近看到丁宣被半掩在被子里脸，眼睛还闭着，不过已经不抽抽。
“妈。”他看看丁宣，再看看老妈耷着眼帘，喊她声。
老妈抬眼看看他。
“丁宣睡着？”连萧问。
连萧看着他愣神功夫，老姨夫跟老妈已经抱着丁宣往里走好远，老姨回头扯他，让他跟自己去挂号，别跑丢。
路过小花坛时，连萧扬手，把自己兜里半盒擦炮扔进池子里。
大人们跑前跑后，会儿爬楼会儿进这个屋那个屋，说这说那，连萧全听不明白。
他想象中丁宣喊他“连萧”要牵他画面，也并没有出现。
丁宣直被老姨夫抱着，不知道是清醒着还是睡着，不管看医生还是做检查，都没点儿动静。
“能。”连萧不愿意下去，绷着脸挨在老妈旁边坐下，“丁宣要找。”
“哎呀他要去就去。”老姨让姥姥进屋去，“找连萧找天，等会儿看不见再闹。”
“你倒是让萧萧背风坐。”姥姥皱着眉提醒老妈。
老妈应声，她怀里横抱着丁宣，用另只手搂搂连萧。
“大哥，开车吧。”边个护好两个小孩，她冲大舅说句，嗓音还微微发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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