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知道你人好，咱们家就没心眼坏
。”老姨见老妈这样，语气立马也软和下来，声调都降低
，连萧差点儿没听清她说话。
“但是你往实际上想想，就算他们家人都死绝……说他奶奶家。”老姨又被姥姥瞪
眼，赶紧改个口，“他家反正就是铁心不要这孩子，谁给带走都行，那你给孩子找个能养活也愿意要他人家，咱们也是尽心，是不是？”
“谁家能愿意要？”老妈皱皱眉，“跟都不亲，就愿意认认连萧。”
“小孩不都跟小孩亲，跟你亲什
亲都不认识你……又不是个真傻，吃喝拉撒都会。”老姨朝老妈胳膊上抽下，“电视里不还有孤儿院福利院什吗？你就没打听过？”
“就没想着……”老妈蹙着眉正要说话，被姥姥给打断。
“谁说不让你管？咱们又不是白眼狼，不记人家素华当年好。你买东西或者拿钱，逢年过节多去看看怎着不够？他家又不是没人，他爸跑他奶他姑不都在呢吗？真就让你给带着，也好意思。”老姨咔咔又是通说。
“连钊怎说？”姥姥应该是拦老姨下，开口问老妈。
“他不愿意。”老妈语调竟然很平静，跟说别人丈夫似，“要赶紧送走，不送这家就不过。”
不过？
连萧愣愣。
是受够你！”连萧受不，他冲丁宣喊嗓子，也不管自己还满嘴牙膏沫，跑去找老妈。
他今天说什也不带丁宣玩，说什都不！
“大舅！妈呢！”连萧屋里屋外地瞎跑圈，连老妈影子都没见着，扯着嗓子冲院子大舅喊。
大舅正跟老姨父抽烟，朝厨屋指指：“跟你姥烧饭呢吧。”
连萧调头跑向厨房。
“他们家呢？”姥姥“哎”声，手里锅铲也不知道冲哪儿微微抬下，“
不过不就是要离婚意思？
“反正跟连钊个态度。”老姨掰把烧火柴又接话，“要是个正常孩子也就算，这都不知道什毛病，你要当好人也别拖着人连钊跟你块给别人养儿子。”
“说什话。”姥姥压着嗓子横老姨眼。
“你说那些能想不到吗？”老妈靠在灶边低头看着老姨，“丁宣他奶家哪怕稍微能管着点他，都不能把孩子带走，素华也不能绑着着孩子块去……”
后半截话老妈没能说出来，她猛地偏开头抽口气，像是尽力压抑着什情绪。
“……你总得考虑自己情况吧？咱又不是要不孩子，也不是连萧已经拉拔大能挣钱，你留这孩子让别人看着算怎回事啊？”
厨屋门虚掩着，连萧刚想巴掌轰开，却听见老姨突然急起来声音。
老姨是个急性子，跟老妈样，风风火火，脾气上来说话飞快。
区别在于老妈更喜欢说完重点直接上手揍孩子，老姨则是呛呛起来别人都插不上嘴。
“反正不能不管。”就像现在，老姨说长串，老妈只回这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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