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有关过年这个问题，当天晚上老爸回家之后，就又发生
变化。
老爸最近下班比以前都晚，丁宣守着他
鸭子看到八点多，中间老妈先让他们吃饭他都偏着头不撒眼。
老妈给小鸭子喂点熟面条，还给它重新布置窝：她不知道去谁家翻出来
个旧鸟笼，在笼子底垫棉花和连萧旧衬裤，又在笼子外面罩上层厚布，掀起来个角留给丁宣看。
直到快九点，丁宣睡觉时间要到，眼皮耷耷地犯困。
老妈收拾着两个小孩洗脸洗脚，重新涮干净洗屁股盆给他们洗屁股。要抱丁宣去床上睡觉时，丁宣竟然还要抱着鸟笼往床上躺。
“这些话，你都不许跟宣宣说，”老妈又不回答连萧问题，只是很认真地告诉他。
“
没想说。”这些话老妈都说不止遍，连萧有些不耐烦。
他就想知道什
时候过年，丁宣是不是要在他们家过年，以及以后是不是要直住下去。
“宣宣当然跟咱块过年，”老妈指他下，“不仅不许跟宣宣说，在外面跟别人也不许说。你现在就是宣宣哥哥，知道吗连萧？”
连萧这个“哥哥”真是当太没意思。
不知道哪家小孩藏着，你可真会给找事儿。”
连萧跟着老妈溜达去厨房，突然压低嗓子问：“妈，丁宣他妈是不是死？”
老妈扭头看他眼：“谁跟你说？”
“没人说。”连萧抓抓脸，他就是记起来当时老妈接那个电话，说什人没，然后就把丁宣接来。
人没可不就是死吗。
“哎哟宝贝儿。”老妈哭笑不得，蹲在丁宣面前跟他打商量，“床上是咱们睡觉地方，小鸭子睡这里面就行，你听听，你都给它晃害怕。”
丁宣不管，抱紧鸟笼不撒手，老妈伸手要拿，他还急，嗓子眼儿里呜呜噜噜怪声怪调地吭，还揭开罩布想把
二光天天跟他姐干仗，说他姐抢他吃，抢他画片儿抢他电视，但是也会跟他说他姐给他说什故事，给他留什好吃，送他什贴画。
连萧都不指望丁宣能跟他玩，跟庞小龙打架也没想着丁宣能觉得他很厉害。
但是自己因为丁宣不能随便跑出去玩，零花钱也减半，丁宣还什都不说，对个鸭子看个没完，真没劲。
回到屋里，丁宣还是在看鸭子，连萧连过去块看都懒得去。
他往电视跟前椅子里栽，翘起条腿挂在椅子把手上晃荡着，心里只渴望赶紧过年。
老妈抿抿嘴切会儿菜，连萧正想催她赶紧带自己回老家，老妈突然把菜刀放下，揽着连萧朝旁边走远几步，蹲下来看他。
“你跟宣宣说什？”她放轻嗓子，很正经地问。
“没说什，”连萧说，“猜。所以丁宣过年是不是也得跟咱们块过？”
小孩对于死活哪有什概念，连猜带懵地理解到顶，也就能合计出个丁宣老妈都死，那就是没妈孩子是根草。
“丁宣没爸吗？”他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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