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之前打交道不多,但番逃命下来,也算是熟识。欧阳松微微笑道:“救命之恩,本来想准备更加丰厚报答。只给这个人,是不是不太成体统?”
管宛琼道:“你可以两样都给。”
欧阳显确实已经翻身无望,但他给外人处理还是由欧阳家自己处理,其中意义大不相同。
但凡欧阳显犯是个稍
周围人已经听出此事之中另有蹊跷,但怎也想不到竟是桩弑父官司。
欧阳显方才还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正气凛然地指责叶怀遥所行不妥,谁能料想得到其实他背地里竟然已经做出这大逆不道举动。
何湛扬冷笑道:“难怪,难怪,刚刚上位就急着将其他人往下踩,果然是名不正言不顺得来东西,心虚。”
他说这话声音极大,欧阳显听清清楚楚,但心头纷乱复杂,也没心情去反驳何湛扬。
想他不久之前刚刚夺得梦寐以求家主之位,还是人上之人,结果转眼间形势翻覆,连性命都危若累卵,又怎能不慌。
身份都绝对不可能再翻身。
他只觉得心头有层层凉意漫上来,几乎要将自己彻底淹没。
刚才还在懊恼情报有误,没能让叶怀遥倒台,眼下欧阳显才发现,其实还能顾得上为别人事而烦闷,实在已经是种难得幸福。
“父亲……”
他颤抖着嘴唇,用哀求声音说道:“咱们家事,就……回去再解决吧。”
欧阳显将心横,扑跪在欧阳松脚下,转眼间已经是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他哭求道:“父亲,儿子知错!是时鬼迷心窍,做出如此令人不齿行为,给欧阳家蒙羞。现在回想起来,简直羞愧无地。但……但请父亲看在儿子过去谨言慎行,不敢有半点闪失份上,宽宥这回吧!”
他眼眸中尽是深深恐惧与后悔,却无半分羞愧,口口声声都让别人宽恕他,可见根本没有悔过之心。
欧阳松惋惜道:“你这眼泪要是多洒几滴在床前,今日也能稍微找出个你尚存丝良心证据。现在怎办?哭晚,浪费。”
管宛琼在边说道:“欧阳家主,你那命是们玄天楼救,这样大恩大德如果无以为报,就把这人给们出气呗。”
这说,不光是为不让自己丑事,bao露于人前,更是计划着半路上还能趁机逃跑,要不然只怕欧阳松真会杀他。
——毕竟他已经先下杀手。
欧阳松摇头叹息,说道:“阿显,虽然从小对你教导不多,但自问基本做人道理还是都讲清楚。你可以坏,可以有野心,但人生在世,要有最起码担当。当时初选择派人暗杀为父,现在就不该在面前乞怜。”
他说话语气正如位用心良苦父亲教育孩子,但正是因为言语间毫无愤怒痛心,才显现出情分上淡漠。
欧阳显听欧阳松话里意思,竟像是丝毫不抱有给自己机会改过想法,顿感阵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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