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
日子真不错。如果没有发生那些意外，或许咱们便会
直如此下去。”
叶怀遥笑
笑：“现在……天不成全
们，就当成全自己。”
容妄怔怔地凝视着他，身体绷很僵，整个人仿佛被点穴道样僵在那里。
他觉得自己好像听明白叶怀遥话，又不敢相信，梦游般道：“你说什
？”
叶怀遥含着笑意：“反正连着道侣契约都结下来，总不好浪费，以后咱们就在块吧，好吗？”
两人静静相对，往日爱笑沉默，平常满身冷清那个，笑意中却尽是暖意融融。
叶怀遥手依旧被握着，与对方胸膛牢牢贴合。
这是最亲密也最危险姿势，用力就可以取他性命，但又让人如此真切地感受到，这具身体当中心脏舒张，血脉涌动。
叶怀遥心中有座空城，也仿佛正被汹涌潮汐不断地拍打着。
水波摇晃涟漪碎影，亦摇晃他心。细沙从墙面上剥离，顽固城墙正在月色中慢慢融化。
不敢开口。
偏生越是不想让人打搅，越是事多，方才在殿上战，非但没让他冷静，心情反而更加急切。
好不容易熬到摆平各位魔将，容妄鼓起好大勇气才来到这里，说出这番话。
但说完之后，他看见叶怀遥表情，就像是在苦恼思考某道难题，容妄原本躁动心，便又点点地沉下去。
他觉得自己已经得到那意料之中答案——终究还是痴心妄想，明知道不可能，还总忍不住去试探奢望，也让别人为难。
容妄颗心如同在云端漂浮，藏在袖中手狠狠拧下自己大腿，以确定眼前切不是某种蛊或者幻术。
当时春光少年，诺言轻许，他莽莽撞撞闯入孤独者世界，承诺要伴他辈子。
长大之后才明白现世残忍，他也再不可能说出这句话。却没想到，会有个人，天真地将曾经戏言牢记，并为此等待下去。
江湖漂徙，初梦已渺，桃花总是流成水，经年之后，又是满树灼灼其华。
确然两人遭际不同，性情不同，即便到此刻，他也无法完全去理解容妄执着和痴情。
但最起码，此时叶怀遥清晰意识到，自己愿意尝试念头，已经压倒那根深蒂固千年重重顾虑。
容妄叹息声，终究舍不得再让他纠结，轻轻握住叶怀遥手，贴在自己胸口上。
他心脏就在指下跳动，叶怀遥低声问道：“做什？”
容妄握着他手，字字，认真而郑重：“这条命是你救，这颗心因为你才跳，从来不想逼你任何。”
他注视着叶怀遥眼睛：“咱们共同经历那多艰难，其实到如今，只要你平安，便真很高兴。若是你因费神为难……叶怀遥，会心疼。”
他语气万般温柔，过片刻，用另只手理下叶怀遥发丝，忽又笑：“其实像现在这样相处，总让有种回到过去般错觉。这日子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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