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锥冷汗顺着面颊落下,溅到地上,他深吸口气,颤声道:“属下……不敢。”
谁都没有想到,魔君竟然会为场普通争执如此动怒,连这样话都说出来。
就算是叶怀遥,都未料及容妄竟然会强势至此。
或许在其他任何个人眼中,立场与情感永远都是两难选择。
但是偏执如容妄,从来不会有犹豫,无论叶怀遥举动如何,身份如何,在他这里,始终都是第位。
他从来不会声色俱厉,但话语中暗含威压,已经足以让魔将们感受到风雨欲来怒火。
弥锥纵然性情再,bao躁,终究还是对心狠手辣容妄十分畏惧,单膝跪下道:“属下不敢。但要不是明圣报信,玄天楼又怎会……”
“带云栖君来到离恨天第天,就吩咐过。”
容妄打断他后面话,语气当中如同含满冰碴子,又冷又硬:“见他如见,不可有半点怠慢。不管在何种情况下,都是如此!”
他竟真如同方才所说,不做半点安抚解释,字字斩钉截铁,没有半分反驳余地。
冷淡美感。
在场全是他敌人,但所有人都不得不承认,明圣风姿,无论是爱他还是恨他,只消远远望便足以刻骨铭心,再见立时便可认出。
此人正是他们争论不休源头,但没有人能确切地说出,明圣到底是怎样个人。
这因为叶怀遥到来而片刻凝滞光阴,又被随后进入容妄打破。
他面色冷凝,暗翎垂头丧气,蔫巴巴地跟在后面。
偏生他又能力超群,所以虽然派色令智昏
弥锥猛地抬头,想说什,却时被容妄威势所摄,完全忘记已经到嘴边话语。
整个大殿中静得没有半点杂音,刚才还吵得不可开交魔将们不自觉低下头去,连大气都不敢喘。
容妄沉声道:“是君,你是臣,要是绝对服从,而非任何道命令,都需要本君向你们交代缘由!”
“又或者你不信服本座能力,认为本座昏聩,无识人之明,大可以提出挑战,不论何种手段。赢,死,魔君位置你来坐——如何?”
良久沉默,仿佛有某种令人遍体生寒东西在寂静中缓缓流淌,几乎令人连呼吸都感到困难。
光看看暗翎这幅德行,就知道魔君心情定不大好,原本在吵吵嚷嚷众人立时安静下来,纷纷向着容妄行礼。
王座就设在玉阶最高处,容妄却没有上去,走到众人面前便站定,道:“起来罢,在吵什?”
弥锥心恨人族至深,刚才本想反驳叶怀遥话,却被容妄到来打断,此时抢着开口道:
“君上!玄天楼能如此迅速地攻入离恨天,必定有人从中通风报信,更是对魔族挑衅。明圣既为俘虏,便不该被如此纵容,还请君上莫要心软,就地将他处置,以安抚众位将士!”
“安抚?”容妄淡淡地说,“怎,弥锥,你为魔族效力,还需得本座哄着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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