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完,元献只见容妄头也不回地挥出掌,来不及多想,情急之下也连忙挥掌迎上去。
两人灵息碰撞,元献只觉得对方威能铺天盖地,重叠而至,竟是庞大可怖,直接把他打飞到干涸河床之中,口血喷出来,半晌说不出话。
世界清净,容妄心里面却乱七八糟。
他徘徊片刻,见叶怀遥迟迟没走,担心这里再发生什不可预知危险,他于是忍不住又折回去,悄悄落在那条画舫船艄上。
虽然明知道叶怀遥自己也是绝顶高手,又有玄天楼守卫在,可他不安安稳稳地回去,也总是教人放心不下。
这句话他在心里憋顿饭,问突兀,就是为出其不意,让容妄露出破绽。
结果容妄根本就没想遮掩,语气冷淡中带着五分嫌弃:“你之间关系,似乎用不着如此亲昵称呼。”
元献:“……”
短暂怔愣之后,元献皱起眉头:“真是你。你掩饰自己身份接近他,到底有什目?叶怀遥知道吗?”
容妄道:“这是们之间事,与你无关。元少庄主,以为你应该清楚自己身份,并不配管这宽。”
会去,可眼角余光看见坐在对面叶怀遥,心头阵烦乱,话在即将出口之前拐个弯:
“此事如此离奇,定要看个究竟才好甘心,多谢君阁主邀请,元家届时定有人到场。”
叶怀遥笑着说:“今年夺宝会,家师哥似乎也有意前往,到时候怕是也要叨扰君阁主。请你多多保重罢。”
他顿,见容妄并没有表态意思,便将酒盏推,笑着说道:“天色将明,也累。请各位且去,咱们改日再会。”
他既如此说,几个人也就起身告辞。
此时,夜色逐渐稀薄,海水虽然干涸,但徐来清风中仍然隐带着些微潮湿之意,岸边草木簌簌作响,雾气凝成水滴碎玉般落下,打在泥土之上。
破晓时分
元献心中忽然涌上股猝不及防疼痛,那强行压制住、对于错过后悔,在此刻面对着容妄时候几乎再也无法遮掩。
他沉默片刻,忽然觉得意兴阑珊,低声道:“你很得意吗?”
容妄傲慢地说:“本座不需要依靠这种方式来让自己得意。”
他说罢之后,也不耐烦跟这个人再废话下去,漠然提步便要离开,却听元献说道:
“不管你做法出于何种原因,邶苍魔君跟明圣,从来都是两个对立极端,既不同路,也无相同终点,注定——”
容妄站立起来时候,宽大衣袖似是无意般往桌面上拂,将元献用过酒杯拿起来藏好,走出船舱。
叶怀遥没起身送,自己伸个懒腰,扬声让展榆替他送客。
容妄从玄天楼座船上下来,顺手把元献用过杯子捏碎扔,回头看看船舱里依旧亮着灯盏,时有些踟蹰。
正在这时,身后有人叫道:“邶苍魔君。”
容妄回身,元献走上来,直截当地问道:“你是不是阿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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