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离铮没注意他恋恋不舍黏在盘桂花鱼条上目光,或者就算看见,也不可能想到这样个人其实是个吃货。
他直接问出自己最关心事情:“你为什要特意让带着兄长同前来?他病,是否与你有关?”
“也可说有,也可说无。”
叶怀遥啜口酒,说道:“认识逐霜姑娘提到那位恩客。”他侧头冲逐霜笑下,“就是‘严爷’。”
谁也想不到叶怀遥与此事之间是这样层关系,周围人都露出惊讶神情。
叶怀遥道:“敝姓叶。”
他边说边抬手示意,两人相对而坐。陶离纵虽然仍在昏迷,但也被人推到席前。
叶怀遥看看陶离纵,连带着把他身后两名护卫也扫眼,笑笑,亲自挽袖,从旁边盛碗汤。
他道:“大公子如今身体状况无法进食,便请进些汤水罢。”
陶离纵身后护卫便伸手去接,叶怀遥道:“小心。”然后将碗递给他。
几番交涉之后,陶离铮行人总算抬陶离纵上船。
船舱里面宴席早已摆好,主位上只有叶怀遥个人坐着,旁边是逐霜在斟酒,见陶离铮,她怯怯往叶怀遥身后躲下,但目光随即又落到陶离纵身上。
除这两人之外,再无其他护卫。
叶怀遥这样坦荡,倒叫疑神疑鬼跟进来陶家人面上都有些挂不住。
赵松阳心下汗颜,暗想着幸亏没有带更多人上来,不然陶家面子可真就没地方搁。
逐霜守在旁边,给他们几个人倒完酒就退开,正魂不守舍地偷偷看着陶离纵。
被叶怀遥话将注意力吸引回来,她愕然道:
明明只是个盛汤递汤动作,被他做出来竟然也能高蹈出尘、优雅自在,笑对着护卫说话样子,就好像对方也是他至交好友样,殷殷关切,温暖随和。
这人身上亲和力实在是太强,当他微微敛眉垂首时候,光影在卷翘睫毛上跃动,那种恍如如同梦境般熟悉感再次涌上心头。
陶离铮心神晃,总觉得定在什地方见过对方,但又怎样都想不起来。
他按下纷乱心绪,不顾赵松阳眼色,拿起酒杯喝口,说道:“叶公子,陶某是个急脾气,今天应你邀请来到这船上,那就有话直说。”
叶怀遥本来都把筷子提起来,听对方这样说,微微顿,又重新放下,道:“请讲。”
叶怀遥起身笑道:“诸位贵客惠然应约,在下荣幸之至,请。”
这会功夫,他已经又换件鹅黄色长衫,腰间束着条巴掌宽白玉腰带,除此之外更无其他装饰。
可是这样颜色,却更将原本便秀美容貌衬托神采飞扬,果然是副世家公子做派。
陶离铮却没有笑,从来到这里,他始终处于全身戒备状态。
锐利如电目光将叶怀遥上下扫,他方才拱拱手,道:“仁兄客气。说来相交场,还没有请问过阁下名字,实在失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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