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那位公子!生好俊!”
“啊,他、他是谁?”
“以前从未见过,天下竟还有人能生成这样!”
“嘘,他走过来,刚才那眼,是不是在瞧?”
“看你是发梦罢!你站在身后,又没个头高,公子怎瞧得见你!”
叶怀遥啊,唉,叶怀遥。
——被他心心念念那个叶怀遥,要去逛青楼。
那胖子所说青楼就在邻城,名叫花盛芳,在西北带大大有名。
这个地方民风粗犷,无论男女,大多都身材高大健壮,穿着打扮也较为朴实。街头巷尾饭庄铁铺不少,娱乐场所就非常有限。
花盛芳就是方圆百里之内最大青楼,几位有名花魁艳姬都在这里挂牌接客,说句西北边陲颜值担当聚集地都不为过。
乎很有道理样子,想想还是说:“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慢慢磨,不用急。”
容妄含笑道:“是这样。都习惯,没关系。”
两人番掰扯,不知道怎就把话题说到这里来,叶怀遥还忙着,也就将动员早恋少年习武当大侠事忘到脑后,看药被端过来,便匆匆又去前厅安排其他事宜。
叶怀遥带回来那碗草药简直能苦人撞墙,端碗小厮屏住呼吸将药碗端进房里,当看着容妄面不改色饮而尽时候,简直怀疑对方根本就没有味觉。
他端着碗下去,容妄低头,凝视自己修长十指,袖口指尖,尤沾着那股清苦药香。
传十,十传百,叶怀遥几乎把整楼姑娘们目光都吸引过去,二楼众位美姬提着裙子挨挨挤挤地张望,差点掐起来。
终于有人悄声说道:“姐妹们别吵,那位公子真仿佛在往咱们这边瞧呢!”
这句话让姑娘们静下来,低头看,却见叶怀遥果然止步,站在楼
久而久之名声打响,除当地百姓,也有不少外来旅人慕名而至。
眼下正是华灯初上之时,花盛芳开门迎客,来来往往英雄侠士、达官贵人络绎不绝,热闹非凡。
叶怀遥穿身雪青色江绸夹衫,头发以金冠束起,手持折扇,腰悬玉佩,活脱脱副纨绔子弟风流模样。
容妄则做小厮打扮,跟在他身后,两人从马车上下来,踏入花盛芳大门。
叶怀遥这回没带面具,他这般风姿品貌,自然是甫露面,就成为焦点人物。
他轻轻摩挲下自己手腕,回忆那里被叶怀遥握住时错觉,眼睫垂下,目中漾起柔情,唇边却是缕苦笑。
他很少这样主动触碰自己——动手过招不算。
穿过将近千年光阴,多少风雨兼程,血泪分离,兜兜转转,终于又走到今天。
这无数次在梦境中想象渴盼场景,虽然是建立在身份伪装之上,但能稍稍眷顾片刻,也是好。
他不敢放任自己痴心贪求,但又敌不住心里那点念想,因此惶惶不安,患得患失。那人名字在舌尖心底翻过来调过去徘徊,剐胸腔里面抽疼,也舍不得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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