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献本还想跟叶怀遥说容妄事,这时却被自己心绪吓出身冷汗,声不吭地将纪蓝英剑往地上扔,见鬼似匆匆大步走。
叶怀遥可没管元献是走是留,在场他就知道元献功夫尚可,扔个剑不过是顺手事情,谁会想那多?
他脚踩在赭衣男子胸口,身体前倾,手臂搭在膝盖上,低头问道:“那血胎石到底是怎弄来,你进离恨天?”
赭衣男子被叶怀遥制住,头脑也终于清醒些,躺在地上看他眼,目光中闪出丝惊怖之色,然而却把头偏到边,什都没
就在他这片刻迟疑之间,忽觉对面白影晃动,紧接着胸前已经传来股大力,让他不由自主向后倒去。
天旋地转之间,他已经被叶怀遥踩在脚下,浑身酸软,连挣扎力气都没有。
元献在旁边看着这幕,心里忽然升起种十分微妙感觉。
说来可笑,他和叶怀遥当多年道侣,直相敬如冰,这还是头回在这样场合同时面对变故。
以前元献经常听人说明圣如何风姿绝世,武功文采又如何出神入化,令人敬佩,他往往会觉得人家下句潜台词就是“你配不上他”,所以听到这话就不耐烦。
…”
周围众人只见叶怀遥嘴上说笑,手上则已经将腰间玉骨折扇抽出。
他扇面未展,平平在对方剑尖上拍,跟着翻腕上挑,赭衣男子便感到股大力传来,再也无法拿捏住剑柄,身形巨震之下,长剑已经脱手,被挑飞到半空之中。
叶怀遥回手将折扇插回腰间,看也不看地,旋身拂袖扫,流云般长袖恰恰卷住剑柄,改变长剑下坠之势,平平向着元献飞过去。
元献下意识地抄手接,纪蓝英那把佩剑落入手中。
可是叶怀遥险死还生场,元献看过他最狼狈模样,也探究到他剥除耀目光环之下最本真面,心中那些抵触和隔阂,如同春日积雪,不断消融。
怀着不样心情,再去看这个人,他不得不承认,之前那些人对于他崇拜称赞并不是没有道理。
最起码对于个男人来说,对于力量有着天生追求,有时候两个人惺惺相惜,不需要言语,仅仅在刀剑相交时就能找到应有默契。
而刚才叶怀遥将他长剑这抛接之间,挥洒自如,让元献在瞬间会意接剑同时,心中也猛然升起股激赏之情。
他意识到不能再这样下去,当断则断,既然决定退亲,对方任何举动,再与他没有关联。
从叶怀遥出手到收扇,整个过程也不过只在交睫之间。
而那种飘逸与力量结合,那种游刃有余当中无心展现出来从容之姿,却足以让每个习武人都心生向往。
即使是周围不懂武学寻常百姓,都为这挥洒之间优美而动容。
谁也没想到叶怀遥看上去副纨绔公子模样,竟然能招打飞这个凶恶男人剑。
赭衣男子手中骤然空,不由怔,还没明白是怎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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