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赭衣男子身上绝对是有古怪,叶怀遥刚才连着输两场,已经充分说明这个问题。
与对方不同,元献性格表面放浪不羁,实际上则最是多疑谨慎,算计深远。亦从小就有长辈告诫,说他作为归元山庄未来继任者,无论什时候都要克制谨慎,更不能以身犯险。
到后来,他不情不愿成为明圣道侣,就更是丝毫不敢行差踏错,生怕稍有不慎,就被别人议论,说他配不上云栖君。
后来叶怀遥出事,元献公开表示心有他属,恐怕是他这辈子最为出格次选择——当然,勇气并未换来任何好结果。
这种性格使得元献非常不能理解叶怀遥现在没事找刺激行为,于是走上前去,准备阻止对方。
这时候,赭衣男子身上总算稍微带出来点江湖人豪爽气。
他痛快地挥挥手:“到时候面具摘下来,阁下尊容到底是副什模样,对来说,岂非也是场赌?倒也有趣。”
叶怀遥满不在乎地大笑起来,好像对方说不是要剥他脸皮,而是讲个取悦他笑话。
他笑赞:“精辟!来吧。”
元献方才跟叶怀遥说两句话之后,便远远地坐到边去。
绝对是辅助功力进益最佳工具。
连着赢两把,他非但没有见好就收,颗心反倒也被这高额回报给点热,看眼叶怀遥面前所剩无几财物,饶有兴致地说:“继续赌?”
叶怀遥眨眨眼睛,笑道:“那可也得打欠条。”
赭衣男子双手抱在胸前,端详叶怀遥片刻,说道:“那倒也是不用,这次彩头,就要你脸。”
他这话说出来,周围便是哗然片。
脚下刚迈出步,旁边忽然走过来个人,正挡在他面前。
这人足比他矮头,元献低头看,发现竟是之前鬼
他这个人最是高傲要面子,否则也不会将桩好端端被人人羡慕婚事搞到这般地步。
现在虽然跟纪蓝英决裂,但之前是他先对叶怀遥百般抵触,那元献便不可能再自扫颜面,转过头来又低声下气冲着对方示好。
件事做就是做,无论是怎样结果,他,绝对不允许自己后悔。
元献已经决定,这次回到归元山庄,就算是拼着父亲把自己打个半死,也要退亲。
可退亲是退亲,现在眼看叶怀遥竟然真要把这场荒谬赌局进行到底,元献也看不下去。
这场豪赌已经是百年难得见奇景,现在赌局到这个份上,个囊空如洗还不肯停手,另个放着奇珍异宝不要,偏生要对方脸,更是闻所未闻。
叶怀遥也稀罕笑,说道:“这个嘛……兄台要是把脸看这样值钱,在下也真是荣幸之至。不过万你赢,这彩头可怎给呢?”
赭衣男子邪笑道:“这有什难,把你脸皮扒下来,不就是?”
这话他说得轻松,叶怀遥接更顺口:“那若是长得寒碜,你可不能反悔。”
“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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