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说刻薄,叶怀遥心道这小子不吭声是不吭声,张嘴可真损,也不知道有没有把他们两个都给起骂进去。
正在这时,他听见淮疆“咦”声。
这老镜子自从放弃夺去身体念头之后,最近直在抓紧时间休养生息,叶怀遥每天被帮师兄弟围着转,也没空去撩拨,已经有日子没跟他说话。
叶怀遥跟他打招呼:“前辈你好啊,这些日子修炼如何?”
这几天燕沉每日帮叶怀遥顺气疗伤,法圣功力本来就十分深厚,再加上玄天楼家大业大,各种灵药神丹也是应有尽有
当然,叶怀遥会这样想是应该,点也怪不得他。要怪就怪那两个混账东西满口胡沁,引得他们又说起这件事。
容妄觉得心里并不是很痛快,盘算着会把两人杀泄愤。
他心里失落、克制、恶念纷纷涌上,语气中可半点都漏不出来,说那“也是”两个字之后,又若无其事道:“这城里多很多人。”
按说他以前从未来过这里,这“多”两个字用有些微妙。
只因为刚刚两人在来时就已经注意到,街上除穿着本地服饰百姓之外,还有不少腰悬兵刃、服色各异人,要在平时,这样个边城小镇,应是没有这大人口流动。
容妄在说这句话时候固然忐忐忑忑,叶怀遥也下子由他话,想起当初自己与邶苍魔君决战时那桩莫名其妙荒唐事。
这件事对于他来说,就像在宴会上吃饭,当众被撑破衣裳,就像碰见喜欢姑娘,不小心流鼻血,总之既丢人又不愿意回忆。
当时画面每每在脑海中转悠,就让叶怀遥不由扶额。
他刚才还觉得这帮人脑洞大想得多,这样琢磨,自己作风似乎也真不是那……检点。
他和容妄,唉,都叫什事啊!
以叶怀遥眼力看便知,不少人灵光满身,精气内敛,绝对是修士无疑。
他听容妄提起,便低声道:“多半也是冲着邶苍魔君复生之事来。”
容妄道:“为什这多人都要来找那位魔君,他身上有什稀罕东西能看吗?”
叶怀遥道:“都是个鼻子俩眼睛,倒也没什可看。不过他知道秘密多,家里面宝贝也多,这些人恐怕都是想趁他刚刚复生身体虚弱时候,来分杯羹吧。”
容妄挑下唇角:“明白,就像野狗抢骨头似。”
叶怀遥沧桑道:“哎,邶苍魔君那样,可要不起。”
他这满腔叹息,看上去就像厌恶样,锋利地刺中容妄眼中几乎微不可察期待。
即便是普通人眼中阴森恐怖大魔头,其实也是会感到黯然伤神。
窗外飞花被阳光牵起娇柔影,掠过叶怀遥犹带青涩面容,容妄习惯性地将那股刺痛掩饰不露痕迹,低头笑,道:“也是。”
当年决裂之事本来就是自己活该自找,两人还有这样相对而坐机会,那是上天垂怜让他偷来段时光。还想多贪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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