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个旁支弟子步步谋划,最终得以搬入本家居住,并被写上族谱,中间花费他多少精力谋算,现在竟然朝之间,尽数化为乌有!
谁能帮他?
纪蓝英心中瞬间闪过很多名字,但想起元献之前对待他态度,他又不由心中惶惶,陡然生出种被命运抛弃恐慌来。
没有人帮扶,他寸步难行,根本不知道要怎办。
何湛扬和管宛琼却觉得神清气爽,若是能让他们得知纪蓝英这番心里活动,只怕能高兴地跳起来。
家家主怔怔,忍不住道:“这是……”
管宛琼弯下腰,纤手轻轻在箱盖上拍拍,含笑道:“不过是些梳妆打扮平常之物,这是由亲自挑选,今日特意拿来送给纪公子,也是想奉劝句,若真嫌长相欠佳,嫉妒旁人,不如在这方面多下功夫吧。至于归元山庄元少庄主……”
她笑盈盈地凑近纪蓝英,脸天真娇俏之色,压低声音悄悄地说道:“虽说他人不怎样,但到底是们玄天楼花代价订下来,比胭脂水粉要值钱些。你又不配,就不要惦记,好不好?”
纪蓝英活像被人迎面抽记耳光,脸色白,紧接着又涨通红。
管宛琼眼底讥讽不屑,也直接戳破他所有不愿意面对和承认卑劣心事,巨大羞耻感伴随着恨意涌上心头。
出纪家,两人舍下随从,先步御剑而行,急急赶回玄天楼分舵。
何湛扬已经见过叶怀遥,管宛琼却是之前有任务在身,落后步,直接从玄天楼赶到纪家。但听说师兄回来,真人还没来得及见过面。
她御剑飞在半空中时候犹自惴惴,拽着何湛扬问道:“何师兄,你说叶师兄真回来吗?你当真见着、摸着?不是在做梦罢?”
何湛扬道:“丫头,你这话路上都得问过七八十遍!袖子都被你拽掉块。若是还不信,会亲眼见到,你自己上去好好摸摸看看,不比在这折磨强多?”
管宛琼
要是纪蓝英不生气,她还真就不痛快。管宛琼满意地从对方神情中看到愤恨和无能为力神色,直起腰来,回头道:“师兄,咱们也该回去吧。”
何湛扬觉得出口气,心情愉悦,笑呵呵地起身,冲着纪家主拱拱手,说道:“今日冒昧来此,多有叨扰,总之误会说开就好。那们就告辞。”
他这会倒是又高兴,反正好话坏话都被玄天楼说个遍,所表达意思不外就是,“们虽然被纪蓝英得罪,但不会迁怒纪家,纪家和纪蓝英是两回事”。
纪家主在位多年,自然也是人老成精人物,闻弦歌而知雅意,起身相送:“何司主说哪里话来?此事皆是因治家不严而起,稍后便将纪蓝英及其生母弟妹迁出族谱,给玄天楼个交代。”
纪蓝英被管宛琼番冷嘲热讽,只觉羞愤欲死,原本连头都抬不起来,猛然听见这话,他才倏地瞪大眼睛,直直向着几人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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