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从他侧面探过只手,向着燕沉腰侧刚刚收回那把佩剑拔去。
燕沉下意识地要去阻拦,接着发现拿他剑人是叶怀遥,便又将手收回来。
少仪君孤雪剑在叶怀遥手中转,剑光如练潇洒转过,他广袖扬起,剑势过处,竟是直接向着元献手腕削去。
叶怀遥句话不说,上来就动手,自是让元献始料未及。对方灵力尚未恢复完全,但剑法极精,角度方位都恰到好处,他迅速缩手,侧身闪避,纪蓝英就被松开,歪歪
这两个字也不知道是在说谁,他也没有解释,踩过严矜脸侧地面,将纪蓝英扶起来。
纪蓝英面色惨白,浑身发抖,站都站不稳。
孤雪在燕沉手中转,甩去刃上鲜血,重新收回鞘中。
他负着手,这才扫纪蓝英样,淡淡地说:“纪公子,燕沉说话,向来不做妄语,说要严矜接三剑,便是剑都不能少,而你并无改变决定资格。”
这话其实已经很有涵养。他堂堂法圣,叱咤风云,说句难听点,普通人就算是想让燕沉拔剑砍下,都未必有那个资格。
严矜目眦欲裂,完全难以相信这个事实,可是任凭他如何动弹,身体也依旧丝毫不听使唤。
这个时候,他感到个人袍子下摆划过自己脸。
严矜努力转过头,视线处只能看见双黑色长靴从面前碎石上踩过去,脚步在他面前略顿,似在居高临下观看他惨状。
严矜浑身颤栗,不光是因为疼痛,或者说,眼下巨大羞耻感几乎让他忘记身体上痛苦。
他毕竟出身名门望族,便是平时跋扈嚣张,也是从刀光剑影当中厮杀过,再疼再累也与这等被人踩在脚下惩罚不可同日而语。
纪蓝英又算得上是什东西,他说让燕沉少砍严矜剑,难道燕沉就要听吗?
纪蓝英咳嗽两声,吐出口血沫子,嘴唇动动。
他伤口已经被元献点穴止血,但伤势实在很重,时间疼发不出来声音,不知道现在是不是后悔刚才贸贸然冲出来挡剑。
元献道:“燕大哥,事情内情也听说过二,严矜最起初作为确实是为给纪蓝英出气。但实话实说,开始纪蓝英于此事并不知情。”
他这句话确实是真,但这番对纪蓝英回护举动,却让燕沉脸色不好看起来。
严矜似乎感到道道鄙夷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他想跳起来,拿着剑把这些人都给杀,却根本动弹不得。
严矜身体在地上扭动几下,握紧拳头,强烈自尊心驱使着他终于万分艰难地抬起头来,用种古怪姿势向上仰望。
他咬牙切齿地道:“元、献。”
出乎严矜意料是,元献脸上并没有他惯常露出那种慵懒而讥讽笑意,他表情很古怪,不太像是同情,竟似隐隐带着几分悟。
听到严矜这满怀恨意两个字,元献如梦方醒,却没有动怒,只是微微哂,唇边勾起道轻讽弧度,说道:“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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