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心而论,严矜这样骄矜跋扈,任谁都不会对他产生好感。若非顾忌着此人身后严家,连敬尹真人都很想教训教训这个几次对自己意存轻蔑狂妄小子。
叶怀遥、严矜……这两个人都不省心,之间又恰好有仇怨,倒不如想个法子暗中处
“错,严公子并非要杀成渊,而是生怕不能置于死地。”
叶怀遥神态从容,语气中尽是笃定:“与成渊发生冲突之时,严公子应该就在附近目睹。而杀成渊之后离开,你定然心中窃喜,以为抓住把柄,并且生怕成渊没有死透,不能给定罪,所以又在他尸体上补这剑。”
他看成峰主眼:“严公子剑法高明,不留痕迹,但如果剖尸查验伤口,应能看出来是两剑交叠造成。只不过成峰主大概是不愿意。”
严矜定定地看着叶怀遥,脸色僵冷,在外人眼中,像是他正强压怒气,准备反驳,但实际上,在此刻严矜心底,只剩下个念头——
他竟然全猜出来!他是怎想到?
道:“叶怀遥,你有话直说,休要故弄玄虚。既然如此,刚才你为何要坦承成渊是死于你手?”
叶怀遥拱拱手道:“长老,弟子说这些,并非要抵赖罪行,而是为给自己找个人证。”
他从进殿以来,直面色严肃,直到此刻,才稍稍翘下唇角,面上露出个似笑非笑神情来,望着严矜说道:“前几日在鬼风林中,有幸跟严公子交手……”
这件事是严矜毕生之耻,他脸色顿时沉,叶怀遥却说下去:“注意到,严公子所用佩剑应正是宽约3寸。”
此言出,周围立刻片哗然,议论之声四起,严矜脸色顿变。而成峰主则猛地抬起头来,面色铁青道:“你们这都是什意思!”
他忽然觉得股寒意直从脊梁骨涌上来,不知何时,那个让他轻蔑不屑尘溯门小弟子,竟然给严矜种“他无所不能”畏惧之感。
尘溯门固然并不能把严矜怎样,但他这件事办实在多余,也是因为急于置叶怀遥于死地,反倒昏头脑。
当时成渊确实已经死透,纵使不补上那剑,叶怀遥也同样是杀人凶手。结果严矜偏生不放心,画蛇添足,这事也就沾他身腥。
——好歹也跟尘溯门相交场,见到成渊倒地不省,不思救援,反而补刀,这事到哪里都说不过去。
就连敬尹真人都暗自皱眉。
严矜冷冷地说:“与何干,派胡言!”
叶怀遥挑眉对他对视,严矜站在大殿高阶之上,叶怀遥此刻仰视于他,气势威严却似更胜筹。
他说道:“严公子可愿意将佩剑解下来观?”
严矜怎也没想到这把火会烧到他身上,见周围目光俱都看过来,成峰主更是死死盯紧他,直到此刻决不能心虚抵赖。
他干脆直接将自己佩剑解下来,往桌子上拍,说道:“不错,剑正是宽3寸,但那又如何?世上只有这把宽剑吗,又为何要刺杀成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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