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小姨取条毯子搭在身上,他窝在另头沙发里发会儿呆
“人真不能做违背良心事,小河。不管给自己找多少年借口,破坏别人家庭,就是第三者,早晚会受到同样惩罚。”
小姨鼻根又红。
“边桥妈妈当年跟你姨父遍遍吵架时候,可能就是现在心情吧。”
“边桥每次看和他爸爸吵架,心里肯定也是这想。”
“都是报应,是活该。”
苟小河从没细打听过姨父生意,只知道他们很忙,小姨和姨父在起后,就直跟在他身边帮他。
直到今天他才知道,小姨不仅有自己房子,还有份独立收入。
她直在为离婚后生活做准备。
苟小河在这间三室两厅家里转圈,能看出小姨对生活质量有着自己要求,专门打造间用来运动健身静音房。
“你好厉害,小姨。”他从心底里发出赞美。
都攒着呢。”
小姨听到他认真算账,才捋把散乱头发,偏头很动容地看他会儿。
“哪就这可怜,真当这些年吃白饭呢?”她嗓子又沙又哑,眼眶还挂着没干泪水,却对苟小河挤出个乏力笑,“会开车吗?”
“……”苟小河愣愣。
“算。”小姨拍拍脑门,“气得脑子都迷糊。安全带扣上。”
“所以连可怜自己资格都没有。这些话其实最不该跟你说,但这世上除你,真……”
小姨喝酒喝得脸胀红,眼皮稍微抖,成串眼泪就挤出来。
她干脆闭上眼,趴在吧台上撑住额头,嘴角无声地颤着,更多话被泪水噎在喉头,个字也说不出来。
直到小姨歪倒在沙发上睡过去,苟小河除心疼地陪着她,也只能沉默。
就像小姨曾经告诉他,人总得活着,已经走到这步,不论对错都只能往前看,谁也回不头。
“有什好厉害,所有本禹晰事都是做小三学来。”小姨从橱柜里开瓶酒,撑在吧台前闷声自嘲。
回到自己家,她状态点儿也不再遮掩,情绪极速地跌落回去。
“别这说。”苟小河坐在她对面,听她把那个词明晃晃地套在自己身上,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小姨冲着酒瓶发会儿怔,突然又开口说:“每次和你姨父吵完架,看着他摔门走,或者自己拎着包走时候,心里想其实都是边桥妈妈。”
苟小河愣。
小姨把车开到个小区,位置离别墅所在区有些远,但也是靠近市中心地段。
这小区远没有别墅区那高档,应有配置倒也齐全,刷门禁卡进去,整个小区灯光温馨,还有不少人在散步,小广场上甚至有群阿姨在跳广场舞。
“前几年楼盘,用自己钱买,没告诉你姨父。”
小姨在地库停好车,带他进电梯,到栋家门前,开锁进门。
“自己家。”她摁开灯,对苟小河笑笑,“以后也是你新家,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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