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桥猛地停下，攥攥空荡荡
手掌，扭回头看他，眼神像冰
样。
但他隐忍火气已经荡然无存，只是看着，随着苟小河每句话，他眼底情绪也跟着点点往下沉。
“苟小河。”他好会儿才开口，声音低得发哑，“你觉不觉得你太自私
。”
苟小河愣愣。
边桥好像有许多指控想说，但他看着苟小河提防又紧张模样，个字也说不出口。
“算。”他认输般耷下眼帘，用很轻力道去握苟小河手腕，“你别改，
改。”
“确实咱俩也不该那样，高中都毕业，也不是小孩，不能老黏着你。”
“你放心，以后都回自己屋里睡，不招惹你。你也别再像昨天那样……真不好。”
苟小河这些话说到最后，自己其实挺失落。
没人比他更喜欢边桥，他喜欢做什
事儿都赖在边桥身边，喜欢跟他起睡觉，特别踏实。
要改掉这些习惯，对他来说，简直就跟戒掉吃饭喝水样，随时都得提醒着自己。
他那会儿是脱口而出，但是今天傍晚又被边桥下通，他遛狗时候自己想很多，也分析很多，觉得有些事儿确实还是得说明白。
“以前是不对，边桥。”
苟小河有点儿紧张，他还没这跟边桥板眼说过事儿，每句话都得在心里费劲地组织语言。
“你以前跟说过好几次，让注意跟你保持距离，说你跟不样，让别老跟你腻歪，都没上心，光顾着自己习惯，直也没站在你立场，真正替你感受。”
“仔细想想，要是有个女生天天冲黏黏糊糊，肯定也心乱。”
“昨天是不对，以后不欺负你。”他想带苟小河朝屋里走，“别出去睡，过来陪。”
以前边桥这跟苟小河说话，他能高兴得飞起来。
“还是回屋里吧。”
但他没动，犹豫着推开边桥手，把手脖抽出来。
“想回老家看看姥姥，跟胡圆说好，明天早上六点车，大早就得起床……”
可不改不行。
边桥说得对，再好朋友也不能这没自觉。
尤其是在知道边桥喜欢男生情况下。
苟小河磕磕绊绊分享完他心路历程，说话过程里直没敢跟边桥对视，直到憋完最后个字，才抬眼看着边桥。
边桥倒是直看着他。
他这比方打，自己都不好意思，边桥更是黑脸，他赶紧调整思路，再说回正事儿上。
“其实咱俩对互相都是样，也特别喜欢你，但都是好朋友喜欢。”
“你就是因为咱俩直在起，又老不考虑你心情，还跟你亲嘴什……”
苟小河说这俩字儿还感觉喉咙发麻，边桥昨天捧着他脸舔他小舌头感觉，还无比鲜明停在口腔里，让他咽咽喉咙。
“你也没跟别人亲过嘴，所以你自己也误会，就想做点别什，以为对是‘那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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