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以后他俩又想
“你是醒?”江潮拆个帕尼尼有口没口吃,冲边桥抬下眉毛。
“他醒个屁!”任鹏飞从卫生间出来,甩甩手骂句,“拉打晚上游戏,服,在网吧包个夜光守着电脑陪他打手游,喊他出来又不来,旁边15班那俩孙子直笑傻逼。”
“傻逼。”崔洋笑着接句。
任鹏飞正要跟他干仗,苟小河从楼上下来,跟他们打招呼:“你们都来?”
话是冲所有人说,但他眼神下意识就先往边桥身上找。
好样苟小河这晚睡得并不好。
他困,残余那点儿酒精也足以让他躺倒后脑仁发沉,但他心里有事儿,眼睛和灯都闭上,他硬是烙大饼样,在床上翻来覆去半个钟。
好不容易睡着,梦里全是边桥亲他画面。
从第次两人嘴角不小心碰上,到今晚玄关那个乱七八糟吻,梦境就像张卡带录影碟,来回来去重播,让他惊醒好几次,整夜都没踏实。
第二天早上,苟小河是被活生生香醒。
边桥在楼下站着没动,望着苟小河上楼方向。
他看着苟小河从他房门前经过,似乎顿顿,然后加快脚步,还是回自己房间,轻轻关上门。
“咔。”
分房。
不是被撵,也没有不情不愿,从小到大,这是苟小河第次主动跟他分房睡。
边桥坐位置背对着楼梯口,正用筷子夹着吃油条。
听见苟小河说话,他咀嚼动作停停,也没回头,喝口豆浆继续吃。
江潮就坐在他对面,看着这俩人状态,他用舌头顶顶脸颊内壁,冲苟小河招手:“来吃饭。”
“啊,行。”苟小河答应着,凑过来看眼边桥脸,他抓抓头发去卫生间,“先刷个牙。”
他们仨不是路过来,昨晚轰趴馆散以后,崔洋和任鹏飞找几个玩得不错去网吧,早上不想回家,干脆直奔边桥这儿来补觉。
头天晚上他就没吃什东西,聚餐那种场合从来就不是让人正经吃饭,只就着啤酒零星吃几根烤串儿,回家又吓通,也没顾上饿。
凌晨好不容易睡踏实,没几个钟头,股麦当劳香气直往他鼻子里钻,闻得他胃里绞得慌。
坐起来睁睁眼,他才听见楼下还有隐隐说话声。
“……给困过劲儿都。”崔洋歪在沙发里搓搓眼,呵欠个接个,“苟小河呢?不喊他下来吃啊?”
“睡着呢,别吵他。”边桥说。
边桥转身开冰箱,随手摸瓶苏打水出来灌两口,拧上盖子丢进垃圾桶,然后去客厅翻出烟咬上根。
烟头被嘴角抿得太紧,微微发着颤。他低头找火机点火,火机没油,他下下搓着,齿轮在火石上每搓出道清脆“咔”声,都像苟小河关房门动静。
捋头发随着动作从额角散下来,湿漉漉扫过眼睛。
边桥猛地扣上机盖往沙发底下扔,靠在桌沿上,捋起头发用力闭闭眼。
你好样,苟小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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