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小河举起瓶子又喝两口果汁,边桥靠在冰箱上看他,目光落在苟小河旧背心上,顿顿又收回来。
浴室排气扇还在低沉地响,除苟小河喝果汁吞咽声,整栋老楼里就只有那个声音。
“喝两口得。”
边桥见他喝个没完,也不说话,也不挪地儿,就站在原地口口灌,忍不住抬手弹下瓶子。
“灌肚子水,等会儿睡不着。”
刚把屏幕解锁,楼上传来开门动静,苟小河跟个动物似,轻着手脚下楼。
走到楼梯转角,他被沙发上边桥吓蹦。
“边桥。”苟小河打量他脸色,试探着找话说,“你下来洗澡啊?”
边桥拇指悬在拨号键上,从听见门声他就抬起头,直直盯着楼梯口。
“嗯。”听苟小河主动说话,他手指动动,滑到手机侧边锁上屏。
本来他和边桥今晚也该这开心。
至少不该这冷清,身边有边桥在时,不管做什他都不觉得无聊,现在他俩却像小姨和姨父冷战样,谁也不跟谁说话。
从小到大,他们还是头回这样,以前顶多是边桥单方面生气。
这情况也不好找胡圆拿主意。
上回跟边桥亲嘴,他还能找个理由糊弄胡圆。这次又尿裤子又弄腿……说破大天也找不出个合理解释。
甚至边胸口上,还留着边桥牙印,齿痕已经淡,发红瘀痕却越来越显眼。
刚才他后背肩胛骨上好像也被咬几口,拧着身子照照,果然也是通红片。
真疼。
苟小河反手搓搓。
边桥咬人时候跟小狗样。
其实后半句他本来想说“喝多半夜又趟趟去尿”,话都到嘴边,觉得这会儿说不合适。
“哦,好。”苟小河差点儿呛着,立马把瓶盖拧上,“你要睡?”
“你不困?”边桥反问他。
“下来喝水。”苟小河立马也放松不少,脚步都轻快,最后几级台阶直接蹦着往下走。
边桥把手机扔回沙发上,起身去冰箱里给他开瓶果汁。
“头晕?”他望着苟小河问。
苟小河灌着果汁摇摇头:“还好,劲儿过去。”
劲儿为什过去,他俩心知肚明,时间又都没再吭声。
“哎。”苟小河叹口气,又翻个身,整个人毛毛躁躁。
不知道边桥在干嘛。
他想过去看看,又不敢。
边桥刚下楼洗个澡。
被吹风筒低沉持续声响“嗡嗡”得心烦,头发刚吹个半干他就甩甩头出去,随手抓抓,翻出手机想给江潮打电话。
又低头拨开内裤检查下腿根,他红着脸趴回床上,不知道自己现在该干嘛。
——如果边桥刚才没发疯话,他俩这会儿肯定已经躺床上准备睡,或者起打游戏。
就不该听边桥,提前从轰趴馆回来。
苟小河越想越郁闷,在枕头上蹭蹭脑门,他转头换半边脸趴着,拿过手机瞎点。
朋友圈里几乎都在庆祝高考结束,连胡圆都发跟同学起去唱歌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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