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肩膀与膝盖虚虚挨在起,随着行驶颠簸时而分开时而贴紧,每当贴紧时,热度隔着裤子都分外鲜明。
也不定是真正体温。
苟小河把掌心贴在自己手臂和大腿上摸摸。
边桥搭在他腰上手直没收,苟小河脑袋晕当啷,被他稍稍勒就带回来。
“忍你很久,苟小河。”边桥说。
俩人贴得比刚才还要更紧点儿,边桥垂首贴着他耳朵,这回是实打实贴紧,他语气仍然四平八稳,濡湿气息却直接贴着耳道喷进来,钻满大脑上每条沟回。
苟小河右半边身子麻,张张嘴打个尿颤,没能发出声音。
不等他回神,边桥松手放开他,转身开门:“回家。”
“不对。”苟小河点点头。
“以后都不亲。”边桥继续重复。
“不能亲。”苟小河抬手摸摸他脸。
“不能亲,但是你能抱,能摸,能被这搂着,能跟睡张床。”边桥眼里带上丝讥讽,“这些对直男来说就很对,就是朋友之间应该做。”
人标准真很奇怪。
苟小河感觉自己应该确实是喝高,因为听见边桥这句话,他喉咙麻缩缩,真有点儿想。
但他还没真醉,所以脑子还保留着清醒,红着脸摇摇头。
“你得改改这个爱好。”他还劝边桥,“不能老想着亲嘴。”
边桥定定地看他。
“以后也不要这问,虽然们是好朋友,但毕竟是直男。”想想,他觉得很有必要再补充条,“们这样不对。”
苟小河想说聚会还没结束,也想问边桥为什突然要回家,但他鬼使神差什也没说,感觉应该能憋到家,身体就自发形成听话本能,跟着边桥下楼、出门、上车回家。
每年今晚都很热闹,临近午夜,街头仍有三五结群高考生笑闹着经过。
出租车里没开灯,也没人说话,每当车子驶进幽静路段,苟小河都忍不住偏头看眼边桥。
人对于“危险”是有定预感。
即便他此刻神智被酒精冲得麻木迟钝,也能感觉到边桥有点儿不太对,从天台下来以后就不对。
苟小河自己做这些时候确实没觉得哪里不对,因为他对边桥从小就这样。
可边桥并不是从小就跟他亲嘴啊?
灌酒脑子毫无逻辑,苟小河被噎得不知道怎解释,就算解释也说不过边桥。
正好尿意上来,他干脆弯腰往边桥胳膊底下钻,想跑。
话已经不说,跑他也并没能成功跑出去。
“以后都不亲。”
在苟小河追上阳台之前,确切来说,是在天桥上跟江潮聊完之后,边桥其实在想,不如就像江潮说那样,还是先温水煮青蛙,点点把苟小河给煮熟。
反正已经很多年,不差再多两年。
但这会儿看着苟小河靠在他怀里,本正经表态,边桥突然觉得很好笑。
“直男。”他望着苟小河重复他话,“好朋友。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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