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桥正好要出来,拉开门,跟苟小河撞个正着。
没等他说话,苟小河
苟小河当然没那傻,姨父出轨他都能忍住没告诉小姨,肯定不会跑去姨父面前学话。
他就是替小姨难受。
以他现在年龄和生活阅历,也无法去理解和评判,怎样选择对小姨来说才是最好。
“有时候就是觉得,人活着真有因果,有报应。”
小姨像是自言自语,声音闷沉在沙发里,模糊到几乎让人听不清。
小姨这回没立刻回答,她望着苟小河,先喝几口水,目光有些怔怔。
“小河。”
“嗯。”苟小河搓搓她膝盖。
“如果跟你姨父离婚,会影响你高考吗?”小姨问。
这回愣住是苟小河。
嗓子也很哑,第反应还是先冲苟小河笑笑,“几点回来?吓着你吧。”
她又打个晃儿,苟小河心里阵难受,摇摇头说“没有”,搀着她下楼,又回答:“六点多回来。”
小姨走得很慢,她左脚好像不能发力,每次落在台阶上都只用脚后跟,侧着身子级级地往下挪。
“脚怎小姨?”苟小河很紧张,“姨父跟你打架?”
“那没有。”小姨拍拍胳膊安抚他,“是心情不好,正好喝点儿酒,跟你姨父吵架,脚板心踩碎玻璃上。”
“也许这就是报应吧。”
更多话小姨不愿意说,苟小河也问不出来。
静静陪着小姨坐会儿,保洁收拾完卫生,打个招呼离开,小姨也起身重新上楼。
“头还是晕当当,再去睡会儿。”她跟苟小河说,“晚饭你和边桥随便出去吃点儿,别喊。”
苟小河扶着她上楼,看着小姨回房间关上门,他转身去找边桥。
听到“离婚”这个词第秒,他脑子里首先想到影响,是如果小姨离婚,他们肯定要离开这个家,跟姨父与边桥就不再有任何关系。他也不能再和边桥住起,跟他起吃饭睡觉,起起床上学。
但是再想到姨父与其他女人亲密说笑,肆无忌惮逛街画面,他很快摇摇头。
“小姨你不用考虑,怎样都行。”他轻声告诉小姨,“你做什决定都支持。”
又看他会儿,小姨偏头将脑袋抵在沙发靠背上,闭眼笑笑。
“逗你,心里有火,没忍住说点儿气话。”她捏把苟小河脸,“你听过就忘,别往脑子里记,也别跟你姨父学。”
苟小河光听她描述都疼,把人扶到楼下坐好,他看看小姨左脚,已经包扎过,贴个大号创可贴,胶布边缘还有些泛红。
“咱们去医院吧?”再抬头跟小姨说话,他眼圈就红。
“哎哟,多大点儿事,值不值当。”小姨欠欠身往他脑袋上拍下,“头疼着呢,去帮小姨接杯水。”
苟小河吸吸鼻子去接水,小姨靠在沙发里捋捋头发,接过杯子对他道声谢。
“你和姨父怎,小姨?”苟小河挨着她坐下,轻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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