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小河
会儿热会儿冷，热
踢被子，冷就往边桥那边挤，曾经那六年
习惯让他在睡梦里也要往边桥身上贴，皮肤与皮肤总要黏在起，像搂条大狗，半睡半醒之间还要摩挲两把。
边桥踢开他三次，苟小河
“疼！”苟小河浑身往上拱，腿根被掰得生疼，呲牙咧嘴往外推他。
推不动。
边桥撑在他头上，腰以下部位，沉甸甸地嵌在他腿心里。
紧密相贴位置稍微蹭过，苟小河胡乱扑腾动静瞬间停，眼睛点点睁圆，惊奇地瞪着边桥。
边桥直在观察他反应。
小腿砸上去瞬间，边桥小腹明显收缩下。
“你是不是有病？”边桥眉毛皱就瞪他，往下扒他腿，“拿开。”
“你肚皮真滑溜。”苟小河笑着往旁边躲，见边桥没打算跟他闹，自己又拱回来，赖皮赖脸重新把腿架上去。
“边桥。”他在边桥动手之前先开口问，“你到底是怎
喜欢上男生？”
“不是说跟你没关系吗？”边桥转过脸。
对视。
“没有，
就是觉得好像下回到小时候。”苟小河趴得胳膊肘酸，干脆浑身歪，把脑袋枕在边桥肚子上，条腿搭在另条膝盖上瞎晃悠。
“起来。”边桥动动腿，拿开手机看他。
“就靠靠。”苟小河赖着不动，又翻个身，背对着边桥视线，把耳朵贴在被子上，随着边桥肚子起伏起呼吸。
边桥抿抿嘴，从胸腔里呼出口气，抬手把灯拍灭。
对上苟小河震惊眼神，他眼角敛，面无表情地抽身靠回去。
“同性恋就是对同性也想做男女之间事。”他重新拿起手机，在两人之间留出大块空隙。
“说过，跟你没关系，跟你是男有关系。”他冷冰冰地说，“所以别招。”
苟小河还没从刚才触感里回神，搓搓大腿根，他夹着腿把脸缩进被子里，好会儿才轻轻地“哦”声。
这晚上，俩人谁都没睡踏实。
“知道没关系，就是好奇。”苟小河往他那边挤挤，“又不会跟别人说，你跟聊聊，就咱们俩知道。”
他半张脸都埋在枕头里，露出来眼睛在晦暗光线中亮晶晶，在被窝底下像个多动症样乱拱，光搭腿还不够，摸到边桥胳膊，他往自己这边拽拽，开始揉胳膊肘。
“你故意？”边桥看着他，突然问。
“什？”苟小河没明白他意思。
边桥没说话，下秒，他从被窝里面握住苟小河腿，翻身往前掀，整个人压过去。
人感官很神奇，刚才灯光大亮，苟小河还觉得很有精神。
现在房间昏暗下去，听着不知道在播什电影，和“嗡嗡”低鸣空调暖风，他眼皮张阖，浑身乏劲儿渐渐都涌上来。
好像还有点儿冷。
苟小河还不想睡，起身钻进被窝，换个角度看电影。
没看两眼他又觉得热，在被窝里蹬蹬腿，把秋裤给脱，把腿往边桥肚子上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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