辆汽车“嘟”着喇叭驶过,苟小河顶
有些念头就是在瞬间冒出来,没什道理,比如突然想试试自己算不算“搞笑男”,再比如突然想吃炒面。
从餐馆出来,苟小河又突然想起狗小盒。
“咱们回家住吧,想狗。”他戳戳边桥胳膊。
“嗯。”边桥答应。
“路老师最后说那题还是没太明白,回家你给再讲讲。”
苟小河时不常就要说点儿土话疯话,还有毫无笑点自己却能乐半天冷笑话。
边桥又打量他两眼,见他确实没什异常,转身又先走。
“边桥。”苟小河跟在身后,轻轻踢他脚后跟,“晚上吃什?”
“随便。”边桥说。
“哦,想吃炒面。”
冬天夜晚来得早,路灯全部亮起来,晚高峰街上熙熙攘攘,苟小河被人潮拦下,再抬头,边桥连个影子都看不见。
他连忙往前赶,过马路往巷口转,结结实实撞在个人身上。
“生气?”边桥正斜靠在墙角,歪着脖子看他。
“嗯?”苟小河磕下鼻子,惊喜地抬起脸,“你没走啊?”
边桥不说话。
“江潮有空。”
“他妈笑死。”任鹏飞笑得乱抖。
“你笑你妈!你身上雷把炸死!”崔洋伸腿就是脚。
“牛逼。”江潮也笑,还很配合点点头,“有空,放过老公,陪你去。”
“老公是你能喊吗?”雪糕姐卷起书打他。
边桥很轻地笑声:“狗脑子。”
苟小河偏头去看,不管是真笑还是嘲笑,只要边桥嘴角扬起弧度,他都爱看。
“那咱们去跨年?”
看着看着,这句话突然从他嘴里冒出来,带着淡淡白气。
边桥这回是真停住,站在街边望着苟小河,神情点点变得微妙。
边桥脚步停,原地想想,调头朝巷子外走。
“去哪?”苟小河傻着脸问。
“不是要吃炒面吗?”边桥有些不耐烦。
苟小河嘴咧,小跑两步往他背上蹿:“吃!”
边桥朝旁边迈步,躲他,俩人拉拉扯扯,直闹到巷口。
“生啥气?”反问完,他明白过来,“没,刚走神,在想东西。”
“想什。”边桥问。
“应该不算搞笑男吧?”苟小河来个驴头不对马嘴问题。
边桥莫名其妙地看他两秒:“你现在是挺搞笑。”
“哎。”苟小河张张嘴,想说什,很快又心虚地移开目光,“那怎就喊不出口呢?”
苟小河虽然听江潮他们骚惯,冷不丁听雪糕姐也跟着喊,还是惊耳朵。
“雪糕姐直这样啊?”去厕所时候,他忍不住小声问江潮。
“所以搞笑女没有爱情。”江潮很骚包冲他挤挤眼。
补完课回家路上,大家在路口各自散开,苟小河难得没贴到边桥身边腻歪,跟在他身后两米距离,背着书包慢腾腾走。
边桥也不管他,该等红灯等红灯,该过斑马线过斑马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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