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管他。”边桥不耐烦地抿抿嘴，偏头看
眼床上
尺子，又转回来意有所指地问苟小河，“量
？几厘米？”
苟小河问边桥问得起劲，被反问就不好意思。
“反正没到17。”他往床上歪，捞过枕头夹在腿中间抱着，伸脚踩着边桥腿，晃晃，“但
“什
所以呢？”苟小河眨下眼。
“你觉得恶心？”边桥问。
苟小河张张嘴，他没觉得恶心，倒是觉得跟不上边桥思路。
“没啊，”他抓抓脸，“就是觉得神奇，感觉很……也不知道，就是想跟你说。”
边桥动动眼皮，语调不再带有攻击性，轻轻“哦”声。
胡圆发消息来聊天，苟小河想和他说17cm事儿，字都打出来，又全部删掉。
胡圆不行，他跟边桥不样，跟他说就真成八卦。
在床上趴会儿，苟小河坐起来找尺子，量量自己。
边桥冲完澡上楼，推开苟小河房门，看见就是这幕。
苟小河是没想到边桥能突然进来，吓跳。他冲着变幻莫测脸色怔怔，刚才心情瞬间扫而空，拉上裤子又喊：“边桥！”
手。
对于苟小河来说，跟边桥之间是没有秘密。
男生之间互相抓抓闹闹本来就很正常，他跟胡圆小时候没事就比过谁尿得远。
更别说边桥，他们起住六年，起床睡觉都在个屋里，四舍五入就等于块儿光着屁股长大，什没看过。三年没见面，苟小河扯着蛋，依然能直接撇开内裤给边桥看。
但边桥并不是这样。
“那跟多少厘米有什关系？”他又问苟小河。
这问题才是真把苟小河给问住。
“没关系，就是好奇。”苟小河对边桥哪有这多为什，“17厘米挺大，江潮多大？”
“怎知道。”边桥脸色垮。
“你俩没起去过厕所吗？”他是真好奇。
“干嘛呢？”边桥目光从他底下滑上来，望着苟小河眼睛。
“跟你说个秘密，”他把边桥拉进屋里，狗狗祟祟，“考完试不是帮你们拿手机吗？然后江潮手机亮，不是故意看，但是正好就看见个人问他哥哥大吗，还发图片，还说17厘米，问江潮好看吗。”
苟小河把当时情况跟边桥描述遍，还下意识低着嗓子，通连说带比划，兴冲冲地等边桥反应。
边桥没反应。
他连眼神都没怎变，只是看着苟小河，问：“所以呢？”
他从小就不喜欢跟村里小孩胡闹，也从不跟苟小河比撒尿，这会儿看着苟小河眼神，满满全是不耐烦与不理解。
苟小河以前从来没觉得有什，他都习惯边桥对他态度，也习惯他所有习惯。
这会儿不知道为什，他满心激动好奇与分享欲，下被泼盆冷水。
“哦。”他缩回手，又跟边桥对视会儿，耷眉臊眼地往自己屋里走，“不看就不看。”
秘密分享不出去感觉可太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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