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柳小满点点头，又看夏良
眼，夏良拿着手机看定位，开始跟他说吃饭
地方。
他俩准考证被梅姨拿走
，走之前她问柳小满吃到几点，柳小满没这方面经验，戳下夏良：“几点？”
“说不好，吃完还要唱歌，去年罗浩他们闹宿。”夏良说着话手机又响，做个手势示意要接电话。
“那你去玩儿吧，好好玩，”梅姨把准考证往包里塞，看看他又看眼夏良，笑笑，小声交代：“你就跟夏良呆块儿，也别太疯，别去乱地方，无聊就打车回家。”
说完她赶紧又掏点儿钱让柳小满装着，柳小满推下说自己有，梅姨“啧”声，硬塞进他兜里：“装好，
他高中。
不过这种恍惚到楼下，看到满校园松散热闹喧嚣，和站在楼道口旁等着他夏良时，就瞬间被扯回到真实里。
不仅扯回来，还扯出点儿激动。
“夏良！”柳小满朝他跑过去，最后步差点儿弹起来。
昨天考前那股说不来牙痒又上来，他特别想抬手使劲儿抱抱夏良，或者用力揉两下。
稳。
柳小满悄然呼出口气。
到下午最后场，考场氛围开始明显松懈。
前面不管考得有谱没谱，从考场开大门那刻起，每个往里走考生脑门儿上都支着几个大字：马上解放。
柳小满最后检查完姓名准考号条形码，考场里已经有人上去交卷，能听到十四中校园里也点点喧哗起来。
出必然会有回报东西。
早就深深刻在脑子里。
这种脉络明晰“张开”状态，在柳小满脑子里直维持到第二天文综结束。
拿到卷子后，他快速浏览大题，头脑里知识架随着眼睛掠过每道题目飞速翻转，跳出对应答题点。
在初步确定没有让他眼过去摸不着头绪大题后，柳小满张张手掌。
对，高考结束，他跟夏良还没结束呢。
不仅没结束，还得重新开始。
“心情这
好。”夏良看他过来也笑，“走吧。”
“啊？”柳小满正满脑子想着重新开始，下子没回过神，“走哪？”
“聚餐。”夏良说。
他看眼时间，静静地坐着没动，等交卷铃响。
“考试结束，停止答题。”监考老师随着铃响大声宣布。
柳小满看着监考老师伸手拿走他答题卡，收拾完东西站起来往外走那刻，莫名觉得有点儿不真实。
好像也没有传说中那种骤然放松心情，挺平静，平静里还带点儿恍惚。
这就结束。
郭大嗓子反复强调“心态”，真是个挺重要东西。
文综答题就是大段大段书写，漫长而不能停歇，好心态让他觉得下笔特别“顺”。
这套文综卷子大概是柳小满开始大三轮以来做过最有感觉套，没有卡壳、没有头雾水、没有苦思冥想生搬硬套，只有思考。
飞速思考。
搁下笔那刻，他大脑还保持着轻度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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