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去吧！反正就两三个小时，平时在家也打个盹儿，写完就解放
！”梅姨汗都下来，也朝他们大声交代着，“中午出来还在这儿等你们啊！”
“你姨比
还进入状态。”夏良笑着对柳小满说。
柳小满又回头朝梅姨挥挥手，示意她拉好灿灿，点点头：“她挺好
。”
时间充裕，夏良先把柳小满送到他们考场楼下，柳小满催着他赶紧回去，边催边下意识又往前跟几步。
“站那儿。”夏良往他脚下
指，“别动。”
“你妈妈真是……”柳小满苦笑着不知道该说她什
好，夏良妈妈有时候跟小孩儿样，好好关心定要弄成这样不情不愿模式。
不过有这句也就够。
他看着跟梅姨说笑夏良，心里块无形疙瘩被悄然抹平。
他现在越来越能理解爷爷当初对他说话，能感受到“家”和“家人”意义。
人纵然可以意孤行，对夏良这样性格人来说，还可以走得很坚定很漂亮。
这个电话接得很快，柳小满转身跟灿灿对着瞪会儿，感觉都没有分钟，通话就已经结束。
夏良从接通到挂断统共就发三个音：喂、啊、嗯。
“说完？”柳小满有点儿呆地看着他。
“完。”夏良把手机塞回兜里。
“哎！说什完！赶紧呸呸！”梅姨上秒还在跟人说话，下秒就无缝衔接地转过来朝夏良胳膊上拍下，“得说‘好’！快说！”
点头。
十四中小得可怜，他们俩考场楼对楼，中间隔着片假装是操场空地，夏良考场楼就靠着大门。
“考完去吃饭，明天。”夏良在柳小满鼻子上刮下。
“明天晚上？”柳小满揉揉鼻子。
“嗯。”夏良提起来就想笑，“李猛前两天就开始拉群撺掇，毕业聚餐，吃完唱歌，包厢都定完。”
俩人隔着几步距离面对面，又开始笑。
周围学生行色匆匆，第场考试，每个人都绷得骨头发紧，没人管他们两个神经病，看都不
但带着祝福前行，必然多分温暖与力量。
柳小满希望夏良是放松快乐，来自方方面面快乐。
像现在他所得到这样。
考场开门那刻，本来还有点儿松散氛围瞬间哗然，人头攒动着开始往校门里涌。
告别、让爸妈回家别在门口等着、给孩子加油、喊着“拿好准考证”……乱七八糟地全嗡嗡起来。
“好吧，”夏良笑着又说遍，“好。”
“你妈妈说什？”柳小满还在好奇。
“让好好考。”夏良说。
“嗯。”柳小满看着他点点头。
“没。”夏良说。
“他就干这些有精神。”柳小满跟着笑。
“明天晚上……”夏良看着他还要继续说什，手机串震动，进来个电话。
掏出来看眼，他冲来电号码抬抬眉毛。
“谁？”柳小满勾着脑袋跟着看，没备注，“你妈妈？”
“嗯。”夏良滑下接听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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