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好啦，那就笑得好看
点！速战速决，后面还有班在排队！”摄影师重新埋在镜头后面，手举起来比着二三划圈。
“！”
“二！”
在他数到三
时候，柳小满肩膀前绕过来只手，夏良弯腰从身后揽着他，以个松散自然姿势贴在他耳边，声音里带着愉悦：“笑。”
头顶太阳光突然璀璨得晃眼，缕清风卷过来，榕树被晒发出淡淡树香，柳小满来不及愕然，跟夏良起望着镜头翘起嘴角。
不舍包裹进热闹里，还未分别就已涌生怀念。
紧绷
个学期氛围开始松懈，过去三年里不论学习还是不学，交好还是不好，起疯过还是有过矛盾……这集体里每个人都被模糊又近在眼前“毕业”围在起，他们中学时光都将被定格在这个夏天。
班人在大榕树前被摄影师吆喝着怎
站怎换，全都叽叽喳喳，平时总耷拉着脸尚梁山也在前排跟其他老师们说说笑笑。
关系好女孩子都想站起，男生没有那多讲究，柳小满不知道怎就推二搡被李猛王朝他们带到倒数第二排靠中间位置。
他扭脸看圈，夏良在最后排，虽然就在他身后，但是私心也有点儿想两个人并排站着。
肘，用拇指抹把。
李猛回头看就乐：“他摔！跟个神样眼都没眨就从楼梯上滚下去。”
“留疤？”王朝也看眼。
柳小满现在自己看看也想笑，脑子里又开始转那句“叽里咕噜滚下来”。
当时每天被衣服磨来擦去，好阵子才掉痂，留片淡淡疤。
他悄悄比着夏良位置又往他身前挪挪，还没挪两下，摄影师就举着手喊：“好不要动！
说二三，笑！你们就笑！”
这个摄影师带点儿口音，又拖着嗓子，班里不知道谁笑声，全班都跟着开始笑。
“还没说呢！你们要等说‘笑’！以后！再笑！”摄影师站直跟他们强调。
班里笑得更厉害。
这时候笑是会传染，前排几个老师都跟着笑，边笑边小声说：“这群孩子傻乐什呢？”
“什时候？”夏良皱下眉，盯着柳小满。
柳小满被他看得心里软乎乎地直麻，把胳膊抽出来笑笑：“冬天。”
冬天。
夏良想起柳小满磕在便利店灯箱上那猛地缩肩，抿下嘴没说话，掌心包在他手肘上又揉揉：“走吧。”
拍毕业照是个信号，如同高考前最后项流程，从心理上暗示着他们高中走到独木桥前最后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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