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小满有些烦闷地在床沿当啷着腿。
你想要什啊柳小满?
他皱着脸瞪着天花板问自己。
夏良能跟你做回同桌已经很好,分手是你要分,同桌也做回去,夏良不提之前那就也是觉得现在这样挺好,也觉得跟你那段儿没什意思,你还想怎着啊?
柳小满感觉自己杆子回到大年初那天早上,他被自己反问折腾得五脊六兽,什也没琢磨明白,还又被灿灿指着“哈!”声:“小哥偷懒!”
重新回来夏良对他,就像对李猛王朝余首样,没有任何不样地方。
这是怎?
柳小满出神地往床上仰躺下去。
这个提问不是对夏良态度,而是对自己。
柳小满其实直不敢细想跟夏良“以后”关系。
年罗浩给他那本复习题,全班却只有夏良和他有。
这是柳小满“无意”中发现。
罗浩那本题他直在做,夏良刚回来那几天他就想问,没好意思,也怕夏良不承认。否则想想他把罗浩莫名送来本题当个宝贝抱半年,这落差也太大。
后来他看见夏良也有本样题,答案就不言自明。
发现时正好赶在二模前天,柳小满先是高兴,高兴得连考试都觉得下笔带风,状态光用个“良好”来形容都不够。
偷懒还是不行。
柳小满被他嗓子炸起来,四月都过半,现在该放在心里除高考还是高考才行。
在家歇晚上加大半个白天,晚上还得去学校上自习。傍晚吃饭时候柳勇突然说句:“路上遇上扬扬爸,说扬扬问你考得怎样,说挺好。”
“问小满啊?”梅姨喝着粥接句,往柳小满手里又塞
去掉“夏良”这个前缀,所有“以后”对他而言都是从小到大畏惧幻想东西。
他做事只能看脚下,睁眼就是眼前,别人两条胳膊能对世界抱个圆,他手伸出去,只能紧紧攥着能抓住东西,步步地往前走,不敢好高没法骛远,走到哪算哪,
夏良第次回来便利店那天,他无法自控地跟过去,夏良不想搭理他,他恍惚好几天,只想能跟夏良重新做回同桌。
现在做到,他又开始。
贪心不足蛇吞象。
但在二模考完以后,那见不到夏良天休息时间里,可能因为绷紧神经突然松松,柳小满坐在家里放慢节奏刷着题,觉得有点儿没着没落难受。
——他跟夏良现在确实重新回到开始同桌关系,能坐在起,能说话,偶尔还能开两句玩笑,但就到这儿。
没人再进步,也谁都没有提过之前“在起”时事。
柳小满把藏很久大章鱼又翻出来看半天,跟那本数学题起摆着。
要不是还有这些东西,还有他草稿纸上那几句话,他都忍不住怀疑在起那段是不是他臆想出来,人夏良压根儿没对他有过意思,俩人直就是普普通通同桌,没有发生过超出同学关系以外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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