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以扬把门关上，在小凳子上坐下，看
柳小满好
会儿。
“真就因为考试？”他抹把柳小满脸上
眼泪，轻声问。
柳小满偏偏头躲开，他被发胀喉口噎得说不动话，张嘴都说不出来，浑身点力气都没有，心口被
“怎
小满？跟阿姨说说，是不是爷爷那边有什情况？”樊以扬妈妈拧热毛巾给他擦脸，让柳小满坐在床沿，她端着小凳子坐在柳小满身前。
“叔叔陪你去医院看看好不好？”樊爸爸也问他。
柳小满只是摇头，说爷爷没什，挺好。
“那是怎？你哭着过来，肯定有事儿啊，”樊妈妈皱起眉，小心翼翼说话，“你得跟阿姨说，阿姨才能帮你，是不是？”
“小满？”樊以扬倒杯温开水给他。
“良良。”手机里传来姥爷声音。
夏良愣。
“那孩子刚才来给
这个手机,说是你落在他那儿。”姥爷说。
夏良看着车窗外帧帧甩过去街景，撑在两条腿跑来跑去半天力气瞬间全散，呼吸突然变得辛辣，他整个人坠着往下发凉。
“扔吧。”好会儿，他从声道里费劲地挤出三个字，然后挂电话，仰在车后座上闭上眼。
从楼梯间出去后，柳小满没回病房。
夏良去病房找他,去过年那阵儿他们总挤在起说话做题走廊角落,去医院食堂,去打水房,路上人那多,每个人都跟他匆匆擦肩而过，每个人都不是柳小满。
蛋糕房电话直在打，他接通后只说句“不要”就挂断，然后直给柳小满打电话。
直打，直没人接。
前两个是被挂断，到第三个，手机就被关机。
“……”柳小满张张嘴，眼泪又下来，“没考好。”
“哎哟你这孩子，”樊妈妈使劲松口气，拍他下站起来，跟樊爸爸对视眼，哭笑不得，“你吓死！”
“当什事儿呢，”樊爸爸笑，在柳小满脑袋上摩挲把，“没考好来找你扬扬哥就找对，他就会考试，除考试别都……”
“行爸。”樊以扬打断他们，把人往外推，“跟他说，你们该干嘛干嘛吧。”
“那做饭，小满跟你扬扬哥聊会儿天，晚上在家吃。”樊妈妈交代他。
柳小满。
他控制不住地回想着柳小满头也没回背影。
你就不疼？
柳小满快疼死。
他坐在樊以扬卧室里发愣，他是突然跑过来，红着眼，把樊以扬家吓跳。
夏良打车去柳小满家。
柳小满家里也没人，两层门紧闭着,不知道是真没人，还是柳小满躲在里面不愿意见他。
在家可能性也确实不大,夏良又重新往医院去。
路上他重复给那个关机号码打着电话,拨号，关机，挂掉，再打。
不知道重复第多少遍,听筒里响起来终于不再是冷冰冰机械音时,夏良激动差点儿又给挂掉重拨，“嘟”两声后对面接起来，他张嘴就喊：“柳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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