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没多久就该期中考
，到时候……”他下意识把尚梁山说
那套话搬出来，想安慰夏良。
“
没事儿，”夏良笑，“怕你受不，再跟上次似趴在桌上哭。”
“哪那
好哭。”柳小满很疲倦地闭上眼，“上次也没哭。”
“上次在。”夏良说。
就这
句话，四个字，柳小满像是挨生活顿痛揍，本来想装着什事儿没有，装路，突然被人抱过去“哎”声，说“腿怎瘸”样，这些天情绪和忍耐，下子全都要溃堤。
“去医院？”夏良电话很快打过来。
“没有，卷子下来，扬扬哥去给讲题。”柳小满仰在床上对夏良说。
夏良“哦”声，问他：“考得怎样？”
“不怎样。”柳小满说。
“确实难点儿。”夏良没具体问，“们班主任也骂晚上。”
“喝稀饭，干吃噎得慌。”梅姨把粥碗往前推推，笑下，“跟个小孩儿样。”
“还想抢虾条呢！”灿灿在沙发上接句。
“吃你！”梅姨瞪他眼。
“明天去看看他。”柳小满耷拉着眼皮说。
“看他也是想你想。”梅姨又递给他张馅饼，“再吃个，这阵子瘦得没样子。”
不回家，樊阿姨会找他，夏良虽然往往是被叫回去挨打，也样会找。
爷爷还在家时候，他不管去做什，大概几点回来，都会跟爷爷定好，有人专门要出门找他，他还是头次经历。
感觉还挺……神奇。
“回来就行，还发愁就认得怎朝菜市场走，不知道去哪儿找你呢。”梅姨说着，又进厨房给他端东西吃。
柳小满去洗手，听她这说突然发现确实是，梅姨带着灿灿跟柳勇过来也有两个月，除医院，还什地方都没逛过。
他张张嘴，挂电话。
不能不挂，不然下句就会是想见
“你呢？”柳小满问他，“保持住进步？”
“排名往前几个，分数没有上次高。”夏良简单地说。
柳小满望着天花板发会儿愣。
如果有什比他自己成绩滑坡更不能接受，那就是夏良滑坡。
转学，挨打，换个人样刷卷子做题，每天那折腾，结果还下滑。
柳小满摇摇头。
哪吃得下。
点胃口都没有。
洗漱完回房间，他打开手机，看见三个未接来电，个是夏良，另外两个陌生号，应该就是梅姨。
他把号码存上，去微信给夏良发句“刚到家”
也不容易。
他看眼日常趴在沙发上看电视灿灿。
“你爷今天又不高兴。”梅姨端着几张馅饼从厨房出来，跟他说爷爷今天情况。
“嘴馋，灿灿拿袋虾条，非想要。”梅姨把灿灿叫过来，给他张馅饼，又拍拍屁股让他上边儿吃去，“哪敢给他吃，咳嗽都直吭吭，就又发火，你爸想给翻个身，撅着不让动。”
柳小满想象着那个画面，干巴巴地嚼着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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