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猛果然像他说
那样已经到
，穿着新衣服新鞋坐在凳子上抓耳挠腮嘎悠，见到柳小满就蹦起来吼
声：“
满啊！”
柳小满还想盯着夏良桌子看看，被他这动静吓跳，笑笑，把书包搁在桌上准备掏纸巾。
桌子椅子小半个月没动，得擦擦。
“别掏爷爷，都给
“亲口。”柳小满说。
夏良笑着往他嘴上亲亲。
分别最难受时间其实是分别之前和之后。
真到要各自转身那刻，来不及说什
肉麻话，也来不及拥抱和磨叽。
坐上夏良给他叫来车，夏良把车门给他拍上，两人隔着车窗挥挥手，也就那分开。
夏良往他屁股上拍巴掌。
临出门之前他们又检查遍带来东西，很神奇，明明没觉得多久，但他们确实在这儿住个多星期。
用穿零零散散地拿过来，现在也林林总总地堆书包。
“你这些衣服什，直接带学校？”夏良问他。
“等会儿放爷那儿吧，”柳小满想想，“晚上再去取。”
亮要跟夏良分开，他就堵得难受。
最后脑子彻底撑不住，是怎在这种难受里睡过去他都记不清，等到被夏良喊醒，已经七点。
柳小满懵着脑袋在床上坐会儿，他们八点半报道，现在还能再去医院看眼爷爷。
“你们学校……”这四个字说出来都别扭，他顿顿才接上，“几点报道？”
“八九点，都样。”夏良把他从床上拽起来，“去刷牙，等会儿送你过去再去。”
柳小满坐在车里看着外面片片掠过马路楼宇，起先没什感觉，只是愣着。
等车开到第个红灯停下来，他在刹车惯力中微微往前倾倾，心底没反应过来难受突然被晃醒，圈圈地扩散到全身，连手指尖动动都觉得费力。
他扣着座椅让自己坐好，浅浅地抽口气。
从现在开始，夏良跟他就真应樊以扬那句话——不在个世界。
到班里时间还算早，学校氛围不需要过渡，从后门进去看见班里赶作业赶成片人头，闹哄哄，熟悉得就跟昨天样。
夏良没说话，把手机充电器递给他。
他们两个充电器这几天都插在起，现在拔下来分别收进各自包里，那种将要分离感觉又分明起来。
柳小满推开房门，只脚已经迈出去，又收回来把门关上。
“良哥。”他扭头看着夏良。
“怎？”夏良问。
“不用。”柳小满摇下头，“你也直接去学校，第天别迟到，给班主任留个好印象。”
“那就跟你去医院看眼再走。”夏良说。
“其实也不用。”柳小满在心里算着时间。
“怎觉得你特别舍得呢？”夏良说，“不是你昨天抱着哭时候。”
“舍不得有什用，”柳小满小声嘟囔着，夏良把牙膏都给他挤好，漱漱口直接能往嘴里塞，“你自己不好好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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