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主意，从小就有，这点跟你妈
模样，你俩就是都太有主意
。”姥爷朝藤椅上靠，闭闭眼，“但是你比她强，你有心气儿，沉得住。你妈在你这个年龄，
就已经管不住。她是心高，老想往外飞，觉得自己什
都行。”
“后来不就是跟你爸，说什不听，认死就要在起。折腾这多年，自己过
不得劲儿，就老想把着你，怕你走她老路。”姥爷接着说。
“能走她什老路？”夏良有点儿想笑。
“你说呢？”姥爷睁开眼，直直地看着他。
老人眼睛是很厉害。
“这两天也听说，前面老柳家。”姥爷坐在书柜前藤椅上，夏良进来就开口，“你这几天都给他家帮忙？”
“谈不上帮。”夏良靠在桌沿上，很烦躁地点根烟。
“孙子仁义。”姥爷点点头。
夏良呼出口烟，抬起眼皮看他。
“道理不用跟你讲，你不爱跟聊，但知道，该懂你都懂。”姥爷也看着他，“你妈这多年，她就这样，你清楚。到这把岁数，有时候也拿她没辙。”
切是因他而起柳小满。
……
现在柳小满需要不是个只能发火，带着身戾气让他恐慌夏良。
像是从无形中伸出来只手，扼着他脖子，生生把他已经拱到喉咙口,bao躁硬卡下去。
夏良控制着自己手腕不去砸东西，控制着腿和脚没有直接把桌子蹬翻，站起来时候他能听见脑子里尖锐哨声，这声音顶着他后脑勺，钢筋样贯穿着他太阳穴。
夏良从来没觉得自己在他跟前,bao露过什，平时他们没提过柳小满，也没聊过有关谈恋爱方面话题。
甚至柳小满来家里几次，姥爷连人都不在。
但就这眼，却像清冽凉锋刀样，夏良猛地发觉自己还是太嫩，在这样注视下，他什秘密都没有。
“所以你就觉得她该这样？”夏良反问他。
“母子之间有些事儿谈不上该不该，她是生，小时候被管。你是她生，你就该着她管。”姥爷说，“要真什都不管，就跟前面老柳家样，或者跟你爸样，你也快活不到哪儿去。”
夏良本来就股气顶着，听姥爷说这些只觉得更心烦，直接打断他：“们说是码事儿？”
姥爷望着他沉默会儿，叹口气：“良良啊。”
夏良忍着没有转身就走，皱着眉毛又闷口烟。
“说，”他撑着桌子看着他老妈，以最大限度控制着自己音量，嗓子里憋着火，像锯过样干柴发哑，“不转。”
“也说，”老妈终于也撑不下去温和戏码，狠狠地把筷子拍在桌上，“由不得你。”
“夏良，”姥爷拦在夏良开口之前站起来，拦他下，“你来。”
说完他就转身进房间。
这是夏良跟他老妈之间事儿，夏良不能把火往姥爷身上撒，跟老妈对着瞪会儿，他踢开凳子跟着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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