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夏良在手机上点着，没抬头。
柳小满也没说话。
夏良手上没停，撩起来眼皮看他：“什
？”
“
就想喊你
声。”柳小满看着他笑
笑。
就这面对面坐着，喊声都踏实。
“……就那欠。”柳小满没忍住笑。
夏良也笑声，冲他抬抬下巴：“自己手机再去点轮。”
“是不是也得发给你们？”柳小满问。
“想发？”夏良问。
“嗯。”柳小满点头。
“去点你自己
吧。”他把手机扣上。
“嗯？”柳小满把手机掏出来，先把夏良给他发两个点开，惊讶地看着面额，“这是真钱假钱啊？能花？”
“真钱。”夏良把餐具拆开，用茶水洗洗。
“真钱你发给干嘛？”柳小满急。
本来就欠着，还发。
个戴眼镜男青年拉着裤子拉链从里面出来。
抬眼跟镜子里夏良目光对上，他愣愣，再看看夏良姿势，愣里带点儿意味深长。
“……”夏良无语地调整下姿势，被迫顺便地撒个尿。
傻逼店老板。
眼镜男谨慎地把自己裤门儿又拽拽，飞快地出去。
夏良跟他对视会儿，最后摁几下，把手机放下。
“在附近定几天房，”他给柳小满夹筷子牛肉，“你过不过来跟起住？”
别道理他可能还没活那明白，但是“有来有往”和“互相”，直是爷爷身体力行教给他东西。
他不喜欢欠着。
“行，回头教你。”夏良说。
服务员来上菜时俩人都没说话，夏良看手机，柳小满看他。
等服务员走，他们在发财树后面又缩成团小世界，柳小满胳膊杵在桌子上撑着脸，冲夏良小声喊：“良哥。”
“你拿着手机点半天，当然算你。”夏良本正经地说。
“夏良。”柳小满脸色跟刚才卫生间里眼镜男复杂得异曲同工，“也就打字慢点儿，你是不是真当蠢？”
夏良笑：“你那是慢‘点’儿？上回等你回复功夫李猛在群里作首诗。”
“反正不要。”柳小满把手机放在桌上戳着，“这个怎发给你？”
“今天过年，压岁钱。”夏良把涮好碗筷抵着手机给他推回去，再把柳小满那套餐具拿过来拆开，“换成平时，你哭着喊‘良哥疼疼吧’，也不给你。”
洗完手回到卡座里，柳小满把他手机递回来：“刚才有电话。”
夏良接过来看眼，他老妈号码。
“红包点完？”他把通知栏清空，问柳小满。
“点，三百五十多，你们真能发。”柳小满眉毛往上扬，趴在桌上跟夏良说话，“你自己发那个点四十七，你看底下罗浩说话没有，他说他才八毛，骂你呢。”
他自己说着就乐，夏良跟着他块儿乐，然后点开跟柳小满单人聊天框，给他发两个二百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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