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良撇开她进去找饭盒，刚掏出来准备洗洗，就被老妈
把拍在地上。
“你别逼
夏良！”她脖颈上青筋都起来
，指着夏良鼻子，“忍你好几天，生你养你没什
对不起你，你天摆个脸给谁看呢？”
“你别看。”夏良看眼滚在地上
饭盒也火，把她手打开。
老妈手又抬起来，带着掌风就要甩过来，姥爷喝她声，她强忍着攥回去，深呼吸口继续问夏良：“再好好问你遍，你去哪，现在又要去哪。”
夏良觉得自己脑子里有根线，点点地绷直，他控制着不让它绷到头，只说：“同学爷爷中风。”
“夏良你给过来！”老妈也喊。
夏良拧开水龙头，在面池前对着镜子里自己脸看会儿，把满脸烦躁看下去，才弯腰拘水。
群神经病。
洗漱完出去，那三位已经准备上桌吃饭，姥爷在主座，夏广志在陪座开酒，他老妈在厨房往外端菜，三人各忙各，有条有理，离婚夫妻俩依然在吵。
吵到半儿夏广志还去院子里放小挂鞭炮。
套上衣服从房间走出去。
桌上饭菜已经几凉几热地摆上，姥爷今天没能去钓鱼，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地看电视。旁边是他爸夏广志，穿得人模狗样，嘴皮子翻飞地在嗑瓜子。厨房里是他妈，在炖鱼，辈子就会这个硬菜，其他饭菜都是酒店送来，只有这个她年年必须亲手做。
个嗑瓜子个炖鱼，隔着个客厅，俩人还在吵。
“你别跟吵吵，今天心情好，不是来跟你吵。开发区那套房子你趁早跟去改过来，那是婚后财产，说别都没用。”夏广志说。
“你要点儿脸吧，房子烂在那儿都不给你，窝囊废。”老妈说。
“人家爷爷中风跟你有什关系？！”老妈嗓音尖锐起来。
夏良本来想忍，嘴角动动还是没有忍住，心底股股情绪火焰样顶着他，顶着他用平稳声调
夏良差点儿都被这诡异中透着和谐，和谐里又掺着恶心画面逗乐，去厨房翻半圈，想找个饭盒，没找着，出来问姥爷：“饭盒又藏哪儿？”
“什饭盒？”老妈摘掉围裙从厨房出来，皱着眉扒拉他下，“你是不是有病？夜没着家不跟你算账你还起劲是不是？”
“用不着，塞盒子里搁橱柜里好像，”姥爷想想，“底下那两间，你翻翻。”
“翻什翻啊翻！”老妈转身冲着姥爷。
“别咋呼。”姥爷也烦。
“老爷子你听听吧，就这态度，说点儿什就这态度，跟她就他妈没话说，整个儿泼妇。”夏广志说。
“铛！”老妈把锅铲砸进锅里。
“良良起来？昨天干嘛去早上才回来。”姥爷说。
夏良“嗯”声，没朝他们那儿过，直接去卫生间洗漱。
“你他妈没看见啊？喊爸要教你？”夏广志把手上瓜子扔果盘里，扬着嗓子喊声，“从哪弄得三脚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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