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扭着抽搐。
脖子
梗梗地抽搐。
口歪嘴斜地抽搐。
像个可怕
怪物，嘴里嚷着悚然怪声、口齿不清地在抽搐。
柳勇在旁边跪着，整个人已经懵
，他试着想把爷爷揽在怀里抱起来，见柳小满和夏良突然进来，很慌张地解释：“
没说什
！不知道怎，就说点儿话，……”
老楼隔音不好，各家声音大点儿楼道里都能模模糊糊听见个大概，他边支着只耳朵捕捉自己家动静，感觉隐隐听见爷爷急着咳嗽声音，他就又推推夏良胳膊：“你快回去吧，也得进去。”
夏良摁着他脑袋抱抱，柳小满闭闭眼，也用他条胳膊使劲儿搂着夏良。
再松开，两人就都听见从屋里传来动静——
“砰！”
还不是单纯个“砰”，是稀里哗啦“砰”。
无奈地苦笑声：“你这样还能走？”
“你走。”柳小满还是看着他。
夏良跟他对视两秒，抬胳膊揽上来，搂着柳小满肩直接上楼：“把你送到家门口。”
“不用。”柳小满忙垂着脑袋拒绝，这都到楼下，保不齐就被谁看见。
“上去。”夏良把他往楼上推下。
柳小满根本听不见他在说话，这刻感觉很诡异，所有动作都成慢动作，柳勇嘴张合，他只能听见爷爷怪异嚷声，明明从没见过这种情况，“中风”两个字却像劈惊雷样从天而降地砸下来，砸得他猛地眩晕秒。
怔愣其实也就是这秒之间，不用等他大脑反应过来，身体已经自动地扑过去，跟着要扶起爷爷。
“别动！”夏良喊声。
他没管
像是有什大件儿倒在地上，也像是餐桌被掫，菜碗汤碟碎地。
柳小满愣愣，然后猛地回过头，夏良几乎是同时说句“你家”，俩人块儿跑过去，柳小满拍下门就赶紧往外掏钥匙。
门被拧开同时屋里也有人在使劲儿，梅姨脸惊慌无措地站在门口，也不清楚究竟是从门里还是门外给打开，他们也没心思管，推开梅姨就往客厅里跑。
望见客厅里场面瞬间，柳小满真正听见“天塌”声音。
餐桌真被掫，饭菜碎片到处都是，片狼藉，灿灿瞪眼张嘴地愣在沙发上，表情很害怕，因为在那地汤汤水水上躺着他爷爷，而爷爷在抽搐。
柳小满心里不好意思，脸上还是没忍住点点翘起来嘴角，飞快地在夏良手上又抓抓，在前面带着他上楼。
后来想想，他真不知道这是不是老天安排。
像爷爷说那样，切都用皮尺量好，分毫都差不。
走到楼梯拐角时候柳小满还沉浸在不舍和开心情绪里，他不敢真让夏良送他到家门口，开门爷爷如果看见，肯定要留夏良吃晚饭。
如果在平时都无所谓，现在他家里乌烟瘴气，夏良虽然不说他也明白，他妈妈那边肯定也不好办，各有各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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