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夏良哑着嗓子应
声，继续看他。
“你脸上掉
这个。”柳小满伸手到他眼前晃晃，让他看那片小桂花。
夏良又“嗯”声，他睫毛被照得金灿灿
，这个角度看过去显得很长。
动动搭在腿上右手手臂，他攥着柳小满支在脸前手拉下去捏捏，拇指揩过花瓣，往柳小满掌心里磨：“没觉得你要偷亲
。”
柳小满错愕地张圆眼。
应该不是，那天在他家，夏良也没对他残端有什
研究，倒是更喜欢往他腰上脖子上和耳朵附近摩挲。
柳小满发怔地缩缩喉管。
如果他是个正常健康人，如果他没有失去条胳膊……
只开个头，他就迅速让自己停止想下去，思维也重新冷静。
没有如果。
又酷又好。
个子也高。
身体健康，四肢齐全。
还是个不讲道理数学小达人。
……
歌单出来，往桌子上趴：“困。”
“这俩天就跟活在自己世界样。”李猛和王朝嘀嘀咕咕地走。
他俩走，班里很安谧地静下来，前排三个人很快也出去个，剩下两个个在做题，另个也趴在桌上午睡。
操场那边开始，熟悉进行曲和着午后风飘飘荡荡，荡过来阵阵桂花香，柳小满放轻动作翻开套文综卷子，凝神开始找状态。
把选择题勾完，他手里笔停下来换换脑子，朝旁边夏良看过去。
这人是不是疯？
他慌张地朝前面看眼，前排还有人在，睡觉那个也已经醒，不知道听见没。
其实他们听见也就只会当开玩笑，班里男生闹起来什不可理喻话都能往外冒。
但“亲”这个字眼听在柳小满耳朵里，连带着现在被夏良捉住手，让他从手掌心到耳朵根儿都圈圈疯狂发紧。
“……亲你个头！”他通红着脸扥两下胳膊才把手抽出来，不知道往哪放，蜷着指
跟未来婚姻与家庭样，他从不敢轻易做这种假设，除伤神，点别作用也没有。
回过神刚想继续做题，窗外进来股风，挟着小片桂花瓣，兜兜转转地落在夏良颧骨上。
柳小满看眼，又看眼，放下手里笔，伸手过去想给他捏掉。
手指头捏花瓣时候，手背正好挡在夏良眼睛前，挪开，夏良本来闭着眼睛在光里半阖半睁，望着柳小满。
“醒？”柳小满做贼心虚地吓跳。
他在心里拨棱着手指头条条地码着，越码越有种说不上来失意。
这样个夏良，竟然对自己感兴趣。
喜欢他什呢？
没胳膊？
不会是慕残吧？
夏良已经在阳光里睡着。
本来只是无意识地看眼，结果这眼不小心就有点儿入神。
柳小满小心地转转角度，每次仔细看看夏良，他都觉得这人在高中阶段男生里，真是帅得有点儿超标。
就算在胳膊上睡挤半边脸，也没影响整个颜值高度。
不止长得帅，性格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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