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小满正盯着他
背影发愣，目光撞个正着，他连忙“哦”
声。
上坡往学校走路上有不少学生，有不想吃食堂出来买饭，有跟他们样，趁着大雨把开幕式浇得乱七八糟，溜出来玩半天。
柳小满重新回到学校范围内，跟着夏良穿过校门，朝教学楼里走，被楼道里不认识也都脸熟各班学生从身边经过，他恍惚神经才终于点点地反应过来。
他被夏良摁在墙上亲。
在他家卧室里，不止瞒着客厅里罗浩和郭魏们，也瞒着全校全班所有师生。
“现在回学校？”夏良问他，“还是跟小锅玩儿会儿。”
柳小满朝客厅看看，小锅在咬装披萨隔温袋，半个身子都拱进去，扑着袋子在地板上乱滚。
它长大圈，也灵活不少，身上毛被吹干以后，整只猫看着都蓬松松，心情很愉快样子。
“回学校吧。”柳小满挠挠脸。
他有点儿不自在，明明来前儿给自己找理由就是看小锅，结果锅没看上，把人家忘得干二净不说，还反被它看场人类“打架”。
高地，他都想扯开柳小满手，把他摁在墙上再咬出个牙印。
挡都挡不住那种。
等到这场不讲道理大雨停下来，已经是到中午放学时间。
两节课，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罗浩他们像窝土匪，从夏良衣柜里人拽件换上，拎着垃圾直接奔红日去，夏良随便收拾收拾，把堆衣服塞进洗衣机。
班里其他同学看见他们，依然只当他们是起来上课同学，是关系不错同桌，但他们都不知道，自己跟夏良在所有人都看不到地方，做什
不可置信事。
想到这点，柳小满喉咙上已经被忽略好会儿咬痕，陡然地重新强烈起来。
他还穿着夏良衣服。
他心慌地垂垂脑袋，又拽拽领口挡着脖子，总觉得这时候看过来目光，都能看出他们做什。
刚拽下，前面就传来道熟悉声音：“小
夏良“嗯”声，没再多说，换上衣服抽把雨伞，带他出门。
来路上两人已经并肩走，回去路上，又变成前后。
柳小满跟在夏良身后往下走，天上雨云散，乌云还在，从缝隙里往外渗透着天光，雨后特有清新味道荡涤着胸肺，他看着胡同两边墙上被雨水涮得晶亮爬山虎，听着墙檐上麻雀啾啾喳喳叫，有种重回人间错觉。
纺织厂附近都属于老城区，排水系统不那好，出胡同，外面大路上车来车往，把路边积水轧得像浪花样。
“看着点儿水。”等红路灯过斑马线时，夏良回头说句。
柳小满站在门框旁犹豫着开口：“
衣服就不洗吧。”
“湿着穿？”夏良回头看他眼。
“用袋子装上，晚上拎回家洗。”柳小满说。
夏良没理他，估摸着分量往洗衣机里倒上洗衣液，直接摁开启。
柳小满张张嘴，没再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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